屋里,一豆烛火,小白蜷在床前的地上慵懒地打着盹。
将千城轻轻置于床榻上,苏墨沉转身将烛火调到最大,闻见动静的小白爬起来,跑到他的脚边,轻蹭着他的软履。
夜很静,也很安宁。
不一会儿,春兰和夏莲就取来了药和热水。
苏墨沉朝二人扬了扬手,二人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并轻悄地带上房门。
“折腾了一天,四爷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千城戒备地看着他走到床边,一颗心跳得不规则起来,她有些害怕两个人这样的相处。
床板一重,男人坐了下来,伸手就准备解她的外衫,吓得她连忙将他的手按住,“你要做什么?”
“难道你准备一直穿着这件脏衣服?”男人挑眉,说得云淡风轻。
千城先是一怔,旋即脸上一热,“这些就不劳四爷费心了,我自己来!”
男人怔了怔,黑眸凝着她,静默了片刻,起身说:“好!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擦在伤口上,不仅痊愈得快,日后也不会落疤痕。”
将一个小瓷瓶置于她的枕边,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吱呀一声被带上,千城又忽然失落起来。
女人都是这样,嘴上说的往往不是心里想的,就像她,虽然害怕两人的独处,却也期待两人的独处,可她没想到,她遇到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她说自己来,他便说好!
哪有这样的男人?
连坚持也不坚持一下。
分明一点诚意都没有。
拿起枕边的小瓷瓶,上边依稀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手指摩挲着瓶壁,她心中各种怨念。
上好的金疮药?呵,谁稀罕?
抬手,一掷,瓷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飞出窗外。
她闭眸躺了一会儿,心中依旧无法平静,睁眼,又起身缓缓下了床,趴在窗棂上往外看。
幽幽夜色下,依稀可以看到瓷瓶正静静地躺在草丛中。
不管那个恶劣的男人有多讨厌,她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药,还是去捡回来。
她拉开房门,门口苏墨沉正转过身。
四目相对,两人都吃了一惊。
“你……没走?”千城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一颗心难以抑制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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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他在吻她
“你……没走?”千城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一颗心难以抑制的狂跳。
“怎么还没换?”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垂眸看了看她依旧血迹斑斑的衣衫,眉心微蹙,“药肯定也没上?”
“我……还没来得及。”千城讪讪一笑,有那么一刻,被他眼中的薄怒震到。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