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果然肃哥对自己起了杀心了吗?
“不对,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得躺至少三个月。”肃清和脸上诡异的笑容越发明显。
江一揪着被子瑟瑟发抖,暗暗磨牙,同学四年同事三年的情分终究是错付了啊摔!
为了追他家嫂子,自家肃哥这回得拿自己开刀啊——惨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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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气呼呼的。”简稚柔一推开门,就瞧见黑着脸的徐欣,有些疑惑。
徐欣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在脑海里组织着语言。
“说话啊。”简稚柔拉了张椅子驾轻就熟地坐在了她对面,好整以暇等回复。
徐欣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转向她,“没什么,刚刚遇到一个傻子。不过,今天你不是轮休吗?”
“害,还不是为了我的婚礼以后腾出时间来休息,还挪了好几天的年假呢。”简稚柔说着,转过头,脸颊上泛着薄红。
“要结婚了,幸福得很。”徐欣说着,继续敲着键盘。
简稚柔闻言,dna动了,凑过去,“别说我了,你呢?还不抓紧?”
徐欣瞟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敲击键盘的手速又快了不少。
“我姐夫公司就是搞婚策的,要不然……”
徐欣瞪着她。
简稚柔被她瞪得一噎,心里想帮她介绍对象的事情顿时憋了回去,忙改口:“我说,亲爱的,明天你休息,陪我去挑挑伴手礼和喜糖吧,完了下午咱们去试伴娘服和新娘服。晚上南湖区七号酒吧有个聚会,符雾太忙了没空,你陪我一起去。”
徐欣嘴角抽了抽,“那么多事情你想一天搞定?”
顿了顿,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质问一脸想当然神情的简稚柔,“再说,那个聚会是什么性质的?如果人我都不认识的话,陪你去做什么?”
“哎呀,你就陪我去吧,明天打扮得漂亮一点?”简稚柔挽着她的胳膊,积极劝导,“保证不会后悔。”
徐欣摇了摇头,眼中尽是坚定。
“好吧好吧,我如实招来,是我一些玩得很好的朋友,为了庆祝我要结婚了,就特意开了个告别单身的聚会,你和我那么投缘,必须要来啊宝!”
徐欣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还好不是给自己整点什么花里胡哨稀奇古怪的相亲会,不然太糟心了。
"宝,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很不适应这种场合,但是真的也是当下青年的一种娱乐方式。为了不影响简稚柔的好心情,徐欣只好点了点头,"还行。"
"那你继续逛逛,我先去找其他的朋友了……"简稚柔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的担忧渐渐褪去。
徐欣点了点头,眼看着下一秒的简稚柔端着盛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飘到了对面沙发上其他的好友中间去了,不一会儿又见简稚柔往卫生间方向去了。
徐欣抿唇,眼中没有多少笑意,反而兴味索然,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寻思着待会儿找什么借口溜走。
"你干嘛呢?"一个女声带着满满的不悦。
"是我要问你干嘛呢?"
"什么意思,你抢我男朋友还有理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搞清楚今晚是谁的主场,耀武扬威也得看场合啊!"
不远处吧台两个女子吵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徐欣的目光转移到了她们身后的一排排立着的酒柜。
"哗啦——"最边缘的一排酒柜正往后倒去。
仿佛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原本应该愉悦的场所此刻氛围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啊啊啊啊啊……”被酒柜压到腿的白裙女人痛苦的嘶叫着,此刻忽的从角落冲出来一个黑衣男人,抄起一旁的酒瓶就准备砸向另外一个红裙女人的头。
徐欣蹙眉,本来场面就够乱了,眼下千万别再出第二桩冲突了,容不得思索再三,作为一名医生,又是简稚柔的朋友,徐欣自知不能再袖手旁观,忙伸手去拉气得张牙舞爪的红裙女人。
“噼哩乓啷!”正在这时,男人手里的酒瓶在吧台边缘磕碎,有不少的碎片飞溅起来,惊得周围旁观的人愈发不敢上前。
“喂,你有病吗?!”男人砸空了酒瓶,很是气急败坏冲着红裙女人吼着。
“什么叫我有病?你先问问你女人做了什么好事儿!”被徐欣拉到一旁的红裙女人顾不上道谢,扭头直冲着黑衣男人尖声大叫起来,脸上丝毫没有了刚刚推倒酒柜的得势,反而多了几分狼狈,连原本扎好的头发都散乱了几缕,轻飘飘地落在了肩上。
“呵那你倒是说说,我女人怎么了?”黑衣男人脸上尽是嘲讽。
“这年头小三都当得那么潇洒了吗?”
“哗啦啦!”男人气得脸和脖子通红,作势又推倒了吧台上的好几瓶酒水,怒目而瞪,抽出了藏在腰带上的瑞士军刀,“你特么别朝我女人泼脏水!其他人都给我出去,清个场,今天老子不好好给我女人出气……”
在场的围观群众不乐意了,纷纷拿出手机要报警。
黑衣男人冷哼一声,抄起另外一边的酒瓶就砸向天花板的电灯,一时间火光和电光四溅。
残留的几盏暖灯苟颜喘息,没一会儿会场光线已经变得异常昏暗。
玻璃碎裂和人们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一时间场面失控了一般,人头攒动,人们惊得四处乱窜。
“救救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徐欣此刻发现了异样,原来是刚刚被酒柜压着腿的白裙女人呼吸急促,脸色渐渐由红转成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