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嫂子还劝她退了孙家的亲事,让她闺女和毅哥定亲,来个亲上加亲。
她也觉得外甥女懂事孝顺,长得也标致,比孙家那个母夜叉强多了,合该是毅哥的良配。
如今看来,毅哥的婚事都不在这两人身上。
赵氏将荷包塞进衣袖,重新进了屋子。
他们家其实早就没有银子了,这次冒然请刘郎中上门也是情非得已,原本就打算厚脸皮暂时赊账的,等明个儿平哥向东家提前预支一个月的月钱再还上。
赵氏悄悄拉了一下蔡承平的袖子,后者默契的跟赵氏到了一边。
赵氏悄悄将荷包和银子递给他,蔡承平一惊,小声说:“哪来的?”
赵氏耳语道:“她大姑让鱼宝儿送来的,说是给毅哥的见面礼。”
蔡承平心里感动,难怪阿爹总是惦记着大姑,说大姑在家当姑娘那会儿,对他多好。
大姑今日这份恩情,他们蔡家没齿难忘啊。等将来毅哥有了出息,一定不能忘了他大姑奶奶啊。
有了银子,蔡承平底气就足了很多,又请刘郎中帮忙给他爹也看看。
刘郎中把完脉后说:“急火攻心,有些偏瘫而已,不碍事,我给开几服药,好好喝着。我再给搭配外用的泡脚药,每日睡前热水坚持泡上一刻钟,你再给你爹揉脚底板一刻钟,不出月余,就能痊愈。
记住,不可大悲大喜,也不能情绪激动,吃的清淡些。”
“您放心,一定照做。”蔡承平保证。
儿子孝顺,惦记着他的身体,蔡老爷子自然高兴,但一想到家里的情况,他就拒绝说:“我老头子的身体自己门清,不碍事,有那银子,你们先紧着毅哥。”
蔡承平服侍蔡老爷子躺下,说:“爹,您就放心吧,都有,你们都会没事的,到时候,咱们一家人,还和过去一样,好好的。”
出了门,蔡承平才让赵氏把黄郎中给蔡老爷子开的药,拿了出来。
“您看看,这药可有问题?”
刘郎中接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摇头叹息到:“这药若开给寻常老人,就是滋补养身子的,但开给此时的蔡老哥,就是要命的毒药。”
“简直歹毒至极!”蔡承平闻言,心中大怒,暗恨不止。
这背后之人,是打算对他们蔡家赶尽杀绝啊,不仅想要他儿子的命,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
毅哥到底是因何惹上了这么个小人的?这小人又是何方妖魔?
刘郎中解释到:“这药看似都是大补之药,但蔡老哥的病是恶气郁结于胸,不得而导致的内邪之症,理应宣泄,而不是滋补。若此时大补无异于继续添堵,病上加病,这药若继续吃下去,不但不会好,还会全瘫。”
蔡承平激动的抓住了刘郎中的胳膊,说:“谢谢您,真是老天保佑啊!在这时候,让我们遇到了您这样的贵人,救我蔡家于危难啊!”
刘郎中拍拍他的手背,说:“也算是缘分,你们安心照顾病人则是,不要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好人自有老天庇佑。”
刘郎中见蔡家遭了难,心里怜悯,只收了药钱,一共五两银子,蔡俊毅占了大头。
蔡承平赶紧奉上振金,平亲自背着药箱,将刘郎中送到村口。
山子和车夫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不敢耽搁,怕天黑赶不回来,立刻就启程去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