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一時間反應不及。
「什麼?恭……恭家?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恭家?」
「是。」教導主任應,隨後面無表情道,「所以你懂了嗎?你的兒子必須被開除,不論是對學校還是對你的兒子,這都是最好的處理方式。要是來換作恭家處置……恐怕你的兒子,最少要被處以二十年的牢獄之災。」
蒲母怔然失語。
教導主任淡淡地繼道:「所以,就算你現在在這裡不管如何的向我們求情,也毫無用處。因為真正能決定你的孩子到底是留在學校,還是開除的人,不是我們,而是恭家。」
蒲母懂了。
她意會默然,衝著教導主任的方向說了聲謝謝。
道完謝,她拉著蒲遙知,掉頭就走。
並沒有去蒲遙知的教室里收拾書桌和課本,而是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中,蒲母黑著臉將他推進浴室。
「去,把身上洗乾淨,然後換套衣服。」
蒲遙知隱約的覺察到了什麼。
他回頭,眼神迷茫的朝蒲母看去。
「媽媽……我們待會要去做什麼?」
蒲母表情沉痛,頭也不回:「去向恭家求情。」
蒲遙知沉默下來。
啊。
是這樣啊。
他沒再說話,轉身,慢騰騰的走進了浴室。
浴室內,冰涼的液體淋在了他的頭頂之上,順著他的肩膀滑落。
他一動不動。
他直勾勾的注視著眼前空無一物的瓷面,臉上早已沒了任何笑容。
冷水澆在頭頂之上,冰涼的水溫讓他一下子變得無比的清醒。
他將所有的情緒剝離,開始審視這一切從頭到尾是怎麼發生的。
而當所有的情緒剝離之後,他突然回憶起了,懷詩在與他絕交之前的一系列反常舉動。
仔細的回憶了一番之後,他忽然被點醒。
不。
他不是沒有在瓶子裡下藥。
他下過。
他將懷詩嘴裡所謂的酥糖,下在了懷詩的玻璃瓶里。
所以……那個酥糖就是所謂的nV-1。
而標籤,也被懷詩給偷偷的換過了。
懷詩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不明白。
他和他似乎沒有深仇大恨。
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