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周遭仅仅一部分意识散出,将云跖吹拉枯朽的威势,打的灰飞烟灭。
他身形突兀显现在云跖身畔,仅一击,云跖识海大伤,他身体咳出一口鲜血。
那人再次出现在云跖身畔,伸出形似龙爪的手掌,准备拍击云跖,要将他最后一缕意识,熄灭。
“叮!”那人拍击,火花四溅,却不是在云跖身上,而是另一具身体上。
“主宰,够了。”一道声音在云跖识海回荡,来人现身,意识庞大,在他面前,主宰宛若蝼蚁。
仅一句低喝,却让主宰停下了所有动作,“你为何身在此?!”
“阻止你残害无辜性命。”这人白衣猎猎,仙道飘飘,容貌精致,仿佛只一二十岁,却不知他已活了太久岁月。
云跖灵魂在他怀中,安静沉睡。
“万年之前你我一战,未分胜负,若不是我重伤被偷袭,你我还能再战!”主宰狂言。
白衣男子不说话,摇摇头,最终点点头,“是你随我去,又或者我将你禁锢带走?”
“都不可!”主宰大喝,“我纵然灰飞烟灭,也要将你重创!”
白衣男子摇头,“你本作恶太多,天理难容,若是转生,也不能消除你的罪恶,且随我回去,将你的戾气炼化干净。”
“休想!”主宰向后退,“羽裂!”他化身本形,苍翼遮天蔽日,根根翎羽飞出,好似一把把宝剑,疯狂向白衣男子而去。
这些翎羽被主宰炼化,成了本命法器,每根都带着可以毁灭山岳的威势,纵然王皇,也难以抵挡。
但这些皆被白衣男子卷入袖中,出来时,皆是根根快要腐朽的废器。
白衣男子将他拍出云跖识海,“这里地方太小,还请外面去吧。”
外面依旧身在撑天巨岳处,主宰身体飞出,砸在山岳中,烟尘滚滚,山体缺失了一大块。
山体倾斜,却未倒塌。
主宰吐出满嘴沙石,“许久未见,你的实力,倒是大增不少。”主宰落在地面上,“不过这些年,我虽肉身被毁,灵魂却也没有闲着。”
“嗯,知道你未闲着,不过你依旧不敌我。”白衣男子微笑,绝大的自信浮现。
“哼!那可未必!”主宰冷笑,他张口吐出一颗浑圆的珠子,似龙珠,蕴含他绝大部分法力。
“风雷!”主宰仰天一指,云层忽变,顿时雷声阵阵,声势浩大,黑压压向白衣男子压来。
“给我劈!”主宰操控,山岳大的雷电落下,落在白衣男子身上,一些落在山岳上的,那座山岳化成齑粉,泯灭于雷电之下。
雷电势不可挡,更多的落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男子附近土壤漆黑,出阵阵焦糊味,片刻,烟尘散去,白衣男子从容走出,雷电未能伤到他分毫。
他肌肤洁美无瑕,白色长衫,都没有沾染任何尘土,落于地上的靴子,都丝毫未染。
主宰没指望这雷电能斩灭白衣男子,却不曾料到,不能伤其分毫。
“禁锢!”主宰呼唤,在白衣男子周围,唤出漆黑空间,将白衣男子禁锢,自身术法运转,他红光加身,周遭空间都被红光的恐怖威势震的寸寸龟裂。
“灭天!”主宰呼喊,手中捏出手印,向前打出,直面白衣男子而去。
手印划破空间,使空间凹陷,片刻,落入白衣男子身上,散余的威势,让空间像蜘蛛网,四面蔓延开。
“无用功。”白衣男子出声,他出了禁锢,那灭天手印,落在空处,白衣男子早已挪移了位置。
他踏碎虚空,出现在主宰身畔,祭出法器,将他禁锢。
“捆仙绳!”主宰惊愕出声,“你竟然寻到了这法器,传说它藏于地底深处,连我都不敢去。”
“你确实,变强了…”主宰由衷的说,“鸿钧老祖,当年若是你再出手一击,我必殒命,可是你心太软,终是放了我。”
“我是如此,修炼,终是尘归尘,土归土,化作万物,生于万物。当年我是不灭你,以为你能悔改,我想错了,你并未有悔改之心。”鸿钧老祖道。
他白衫飘飘,出尘而自然,仿佛世间大道,皆归于其心。
“跟我走吧,我大限之期已不远矣,将你炼化,请你转世为做好人。”鸿钧道。
他面容精致,肌肤无瑕,出尘自然。他将主宰收进法器,就地炼化,除却他罪恶,释放他纯净。
五日,云跖都在昏迷,鸿钧老祖也不曾离去,此刻,主宰炼化的罪恶,只才一半未到。
他很强大,曾和鸿钧老祖不分高下,足以知晓他的厉害。
如若肉身未曾损毁,恐怕还能与鸿钧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