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真正的野味烧烤大餐总算吃进腹中,虽然因为没任何调料说不上美味,却也基本上得以饱腹。看看天色已经渐晚,接下来便是要找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歇息之所了。其实这倒也不是难事,在刚才寻找食物的过程中,三人便已现,四周的岩壁上分布着大小不同的数个岩洞,翠儿与罗云二人已经看中了一个内中比较宽敞平整的一个。既然已经吃喝完毕,也便相邀着一起向那岩洞走去。
二人走近洞内,正要动手将洞内收拾一番,却见巴拉图也随后跟了进来。罗云连忙对他喝斥道:“这是我与翠姑娘早就选中的栖身之处,你跟进来做甚?快快离开这里另寻他处吧。”
巴拉图一听,立刻大不服气地回道:“你能来得,小爷我为何就来不得?”
罗云当然不会相让,随即回道:“罗爷我与翠姑娘有着兄妹之情,早就同窒而居,你又算得什么?”
巴拉图听了,却是满脸不屑道:“什么兄妹之情,小爷我又不是傻子,什么事不懂。”
罗云一听这话,不由一下怒气攻心,开口骂道:“住口,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个无廉无耻的淫贼!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打烂你这臭嘴”说着摆开架势对着巴拉图便要动手。巴拉图一见,哪肯服气,遂回言道;“你以为小爷我怕你不成。〞说罢,也立刻拉开架势准备迎战。
翠儿见到二人象两只好斗的公鸡一般非要一决雌雄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地说道:“我等三人身陷如此绝境,生死尚且难料,你二人倒还有心打架。”转而又对罗云说道:“云哥快快收手吧。”
巴拉图听翠儿如此一说,还以为她已经荅应自己留下,立即高兴地收起了架势,并且十分得意地看了罗云一眼。不想翠儿却转身对他毫不客气地说道:“翠儿也是觉得你若留在此处确实多有不便,你还是另寻他处吧。”
巴拉图一听这话,心中立时凉了半截,本想继续放赖,却又怕翠儿也和他翻脸,只好用怨恨的目光看了看罗云,然后心有不甘的悻悻而去。翠儿和罗云二人见巴拉图已去,也便将洞内清理一番,又到洞外弄了些干草落叶之类,铺了两个地铺,也便各自和衣而卧。
至此,三人便在这‘封闭的绝地之中过起了这种荒野求生般的日子。每日里除了弄几条烤鱼果腹再也无所事事,唯一调节这种单调无聊气氛的便是罗云与巴拉图的吵吵闹闹。两人就象一对天生的寃家对头,时不时的便互相掐上一架。幸亏每当两人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翠儿便上前调解几句,两人倒也没有闹到大打出手的地步。
就这样,在两人不断的吵吵闹闹但总体还算平涘的氛围中过了几日,到底还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影响整个故事进程的大事。
和往常一样,三人在烧烤吃食和争争吵吵中又过了一天,看看天时已然不早,也便各自回洞歇息。
只说罗云,大概是因为近来日子过的太过清闲的缘故,睡了不久便醒了过来,却再也没有了困意,而脑中则不断浮现着近些日子的各种不凡经历。怱然想起在静空庵中老师太曾让他熟记在心的那套武功秘笈。
当时,罗云倒是按照师太的吩咐,已经将那秘笈之説熟记于心,可自从离开那尼庵以后,却是连连出事,不得安宁。所以一直无暇习练,也不知是否还铭记在心。想到这里,他赶紧搜索记忆,打算将那秘笈背诵一遍。这时才现,果然有些地方已经记得有些模糊,需要用心回忆一番方能记起。他的心中立即出现一种惶惶然的感觉:如此世间少见的一种高绝功法若是就这样荒废在自己身上,实在是有负师太的一片苦心。再者说,如今虽然身陷绝境生死难料,可若果能逃出生天,那岂不成了自已一生的遗憾。这时,他的心中立刻出现一个念头,与其整日在此无所事事空度时日,何不趁机将那功法习练一番。而眼下正是夜半时分,按照当时师太的说法,应该正是习练那功法的最佳时机。罗云想到这里,立即打起精神,起身走出岩洞。
在离二人栖身的岩洞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大石,那大石之上十分平整也挺宽敞,罗云便将自己的练功之处选在这块大石之上。他很快来至那大石之上,盘膝打坐,平定心绪,随后按照秘笈中所教,慢慢运动气息,静心修练起来。
回头再说巴拉图,他本打算也要和翠儿同居一窒,不料二人却都不肯容他,无奈之下也只好退出,另外找了一个岩洞安顿下来。做为一名不务正业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日子自然是极尽侈麾,终日里沉迷于声色犬马,花街柳巷之中。由于他确实又是那种挥金如土,出手大方的性格,所以不知有多少美女围在他的身旁,以能傍上他这位出手大方的官家公子引以为荣。也正因为此,他便相当然的以为,他巴拉图在女人眼中可谓魅力无穷,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一定都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翠儿。这次进山途中他曾不止一次地在翠儿身上找些便宜,而翠儿却并没和他计较。而且因受他的拖累二人落水以后,翠儿不但没有怪他,反而还出手对他进行了施救,他觉得就凭这些已经充分说明,翠姑娘心中对他有意。而所以至今二人好事未成,先是因为周通从中作梗,如今周通插不上手了,却又有个姓罗的小子硬要横刀夺爱。
巴拉图就。这样孤零零一人龟缩在岩洞之中,心中却是天马行空般任意遐想着,似乎另外一个岩洞内两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如漆似胶般粘在一起的埸景就在自己眼前。
巴拉图想到此处,直觉如芒刺在背,再也躺不下去,心中猛的冒出一个念头,我便去那岩洞硬是不走又能如何,那姓罗的小子若是再敢横加干涉,打上一架便是,小爷我又何必怕他。想到这里,他立即起身,直向翠儿栖身的岩洞走去。
刚走到离那岩洞不远之处,却突然现在离那洞口不远的地方,似有一人正坐在一块大石之上动来动去,巴拉图顿觉又惊又奇。于是赶紧隐住身形。蹑手蹑足的摸索过去。等慢慢靠近,借着天上的星月之光,他终于认出,那人竟是罗云,而且他从罗云的动作上也很快便判断出,对方应该是在练功。而练功者特别讲究的便是,练功之时必须要聚精会神,心无旁骛,所以此时罗云却并未察觉到巴拉图的到来。
巴拉图看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阵狂喜,这下不知要省去多少麻烦,这可真是老天有意要成全小爷我的好事啊!一想到此,赶忙悄悄退后几步,然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翠儿栖身的岩洞之中。
此时的翠儿,正在孤零零一人躺卧在岩洞中受着那孤独的煎熬。其实在罗云出洞之前她便已经醒来。而醒来之后的第一感觉便是无限的孤单和空虚。她很想立时便靠到罗云的身边,以得到对方的一些慰藉。可她却又总是有些了犹豫不决,一时难于迈出那关键一步,因为二人处于这等境地并非初次。
自从二人离开天柱山奔赴九宫山之后,初始几日,还是顾及什么“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在客栈住宿还总是分居两窒,可没过几日,翠儿便因受不了那独处一室的孤单之苦而改为二人同居一窒,不过每次睡前都要在二人之间拉上一道布帘。可很快翠儿便不满足于这种只能闻其声却不能触其身的方式。这天夜里她再也压抑不住那种要得到对方慰藉的渴望心情,鼓足勇气越过了那道薄薄的布帘来到罗云的身边,罗云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毕竟不是能做到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翠儿,顿时便来了激情,一下将其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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