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常在斜了刘答应一眼,眼中满是计谋得逞的得罪。
哼,敢恐吓羞辱她,柔贵人,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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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虽然准备去秋猎,却没准备刚到行宫就出去,怎么说也要住上一个月。
只是这几日,许是乾隆在柳清菡身上得到了新的快感,一连几日都召了她侍寝,惹得跟出来的嫔妃酸气冲天。舒嫔尤甚,每日请安非要刺上几句才肯罢休。
昨日夜里刚刚下了一场雨,打湿了小路,也湿了荷花池里的荷花。空气中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配着荷花的幽香,柳清菡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
之卉站在柳清菡身旁,瞧着她未施粉黛的侧脸,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是觉得自家小主的皮肤如同透着荧光的珍珠一般,甚至比珍珠的光泽更为诱人,不免有些愣了神。
柳清菡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带着荷香的风,缓缓睁开眼,忽的道:“之卉,我想去游湖。”
虽然在湖心亭中,荷花对她同样有效果,但到底不如亲自触碰来的效果好。
之卉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湖边没有船,不由得犯了难:“可是小主,四周没有船只,不然您在这儿等会儿,奴婢让人去弄小舟可好?”
按理来说,为了供主子们兴趣来了泛舟,像是这种荷花池之类的,都会在旁边备上小舟,以供主子们玩乐。
柳清菡略一思考,便稍微颔首:“去吧。”
之卉弯了弯腰出去找人弄船,柳清菡自己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倚着栏杆眺望着远处。
没过一会儿,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句女子念诗的声音:“秋荷一滴露,清夜坠玄天。”
“这句诗除了天气不应景外,其余无一不符当前景色,倒也算得上佳作了。”
这两人的声音,柳清菡再熟悉不过了,一个是乾隆的,一个是舒嫔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柳清菡的猜想,乾隆一行人缓缓朝荷花池边走来,绕过了绿树成荫的花圃,进入了柳清菡的视线。
柳清菡眯了眯眼,瞧着离得还有一段距离的乾隆和舒嫔,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不远处,乾隆一句夸赞,就足以让舒嫔喜笑颜开,她跟在乾隆身后:“多谢皇上夸奖。若是此时泛舟于湖上,想必……”
话未说完,舒嫔目光似看到了什么,神色一顿,有些不悦。
乾隆正听舒嫔说话说到一半儿,就没了声音,不免皱眉:“怎么不说了?”
舒嫔一惊,忙恢复了笑意准备说下去,吴书来就抢先道:“皇上,湖心亭里,好似是柔贵人。”
做奴才的,自然要耳听四面,眼观八方,舒嫔一有不对,吴书来就发现了异样,同样的,身为御前大总管,他只要看一眼舒嫔的神情,就知舒嫔存了什么心思。
只可惜,舒嫔为人过于清高,他很是看不上眼,相比之下,柔贵人就很好,同是奴才出身,同是汉人,且对他还礼遇有加
,他自然会偏帮柔贵人了。
吴书来话落,舒嫔立马咬紧了牙关,乾隆对此似是没看到,朝湖心亭里看了眼,点头道:“瞧着还真是,不过柔贵人身边怎么没个伺候的,竟一个人在哪儿?”
话虽如此说,但乾隆也没等吴书来说出个一二三来,抬脚就往湖心亭去。
舒嫔再是不乐意,也不肯在此时告退,只好咬牙跟上。
亭子里,柳清菡笑着看离她越来越近的一行人,徐徐的站起身,不急不忙的上前走了两步蹲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舒嫔姐姐安。”
乾隆大步上前随手扶了柳清菡一把:“起来吧,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柳清菡先是用那波光流转的眸子暗自扫了一眼舒嫔,含了一抹挑衅,然后才瞧着乾隆,笑着道:“皇上陪着舒嫔姐姐一同赏花,臣妾孤苦伶仃,可不就只能一个人了么。”
这话里含了一丝醋意,又带了一分撒娇的怨怪,乾隆听了,不自觉笑出声来:“你啊,惯会撒娇,什么孤苦伶仃,尽是胡说,有这么可怜?”
“皇上不陪着臣妾,臣妾自是可怜的。”柳清菡皱了皱小巧可爱的鼻子,拉着乾隆的小拇指晃了晃,尽是讨好的模样。
乾隆挑了挑眉梢,拉着柳清菡坐下,顺着她的话道:“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朕若是不陪着你,你岂不是更可怜?”
柳清菡点头,一丝眼神也没分给舒嫔:“皇上知道就好,皇上,臣妾方
才让之卉去找宫人安排小舟了,等会儿您陪臣妾一起游湖可好?”
乾隆今日本就是出来散心的,对于柳清菡的提议,并无不可的点头同意了。
舒嫔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你问我答的说的开心,喉间几乎要淬出血来,明明是她先遇见皇上的,中途却让这个贱人给截了胡,真是岂有此理。
吴书来老神在在的候在乾隆身后,时不时的伺候着,并不言语。
柳清菡把乾隆的注意力吸引够了,余光瞥见舒嫔难看的神色,这才像是才想起舒嫔一般,不好意思的看着舒嫔道:“舒嫔姐姐,不若您也同我们一起游湖?”
被柳清菡这么一说,乾隆才想起来舒嫔还在一旁,略微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舒嫔,既然柔贵人都这么说了,那你也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