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的脸上浮现一抹极其不自然的红晕,但是在这晦暗的空间内并不显眼,一股燥热涌上心头。
秦汐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地异常剧烈,仿佛要从胸腔内跳出来一样,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那股燥热,
就在这时,耳边隐隐传来风声,像是低沉的哀嚎声,直击人的内心深处,一滴眼泪自秦汐眼角落下。
感受到脸上的湿意,秦汐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指尖上一点湿意,秦汐不明白为什么眼睛会流水?
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又是什么?很沉闷,让人压抑不舒服。
“秦汐,我愿意奉献我的所有,帮我报仇,帮我报仇。”
秦汐脑海中像是突然炸开一样,一道道女声此起彼伏,但说的都是一样的话。
不过身体渐渐变得舒服了一点,浑身的经脉像是被一股温暖的泉水包裹住。
走在最前方的钱姨看见前方隐隐有光亮,脸上紧绷的表情放松下来,露出一抹喜色,快步走出去。
走出山洞,一股清风拂过秦汐的面庞,在山洞里所有不适的感觉全部消失不见,秦汐感受到是力量,现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又加强了。
一块石碑立在山洞前,上面写着‘石头村’三个大字。
楚沧溟看向四周,只见一排排矮小的房子,有秩序地排列着,烟囱里冒着一股股白色的炊烟,在蓝天的映衬下,充满了生活气息。
这里与石头镇不同,青山绿水,层峦叠嶂,好一幅美景。
楚沧溟冷笑一声,若是不知道处女祠那般肮脏事,他还真的以为这里是一个世外桃源呢。
“钱姨,这个丫头送到村长家里去吗?”背着乔域的瘦高个开口,目光看向钱姨。
钱姨闻言思忖片刻,才开口说道:“大牛,送过去的时候跟村长交代一声,这个女的不能碰。”
瘦高个也就是大牛,嗯了一声便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楚沧溟示意司徒清跟上。
钱姨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眯成一条缝,“圣女,现在如何了?”
石头村的人里面有一个黄毛小子,闻言走上前来,“钱姨,圣女还是那样,疯疯癫癫的。”
钱姨听到黄毛这么说,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不争气的东西,务必不能让她死了,一定要撑到今年的圣女出世。”
楚沧溟眉头紧皱,他们口中的圣女是处女祠出生的那个孩子吗?或许看一看这个圣女就知道这个石头村到底有什么秘密了。。。
黄毛神色恭顺地点头,眼中却浮现一抹精光,“钱姨,大山,今天被村长关到红房子里了。”
钱姨脸色大变,村长关我儿子干嘛??
“大山闯了什么祸?”
黄毛摇头,“不知道,好像是跟圣女有关。”说完抬眸看向钱姨的反应。
只见钱姨脸色变得铁青,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贱人!”说完转身就走,怒气冲冲地往红房子的方向走去。
黄毛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楚沧溟直觉钱姨在这个村子里的地位不低,便想跟过去。
可是黄毛给他的感觉也很不对,“十方,你跟着这个黄毛。”
十方点头。
楚沧溟和秦汐跟着钱姨来到了红房子,是一个红色生锈的铁皮房子,门被一把大铁锁锁着,整个空间都是密闭的,不过留了一个小窗子。
钱姨气得不行,差点还摔了一跤,走到窗子前,一把拉开窗子,看向房子内的人。
只见一个人蜷缩在一张草席上,不住地发抖。
钱姨看见,神色透出一股心疼,但是开口却还是十分严厉,“你就是趁我不在故意去招惹那个女人。”
听到声音的房中男子僵住了一瞬,然后又发起抖来,但是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钱姨目眦欲裂,扒住窗框的手不自觉更用力,“山儿,你就那么恨我!”
房间内的男子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个正脸都不给窗外的女人瞧。
钱姨呵呵笑了起来,语气阴森,“真好啊,你们都是好样的,你跟你那傻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不配提我爹,滚开!”不再是沉默,蜷缩在地上的男子发出的声音却让钱姨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表情。
“我不配?”钱姨脸色变得铁青,青筋暴起,“你问问整个村子的人,看我配不配!”
房间内,被叫做山儿的男子没有任何反应,钱姨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你跟你爹一样,都是贱骨头,我就不应该留下你!”
“呵呵,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这样活着!”
钱姨再也受不了了,自己的儿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是拿着匕首往她的心上扎!
猛地一下关上窗户,怒气冲冲地走了。
楚沧溟和秦汐站在钱姨身后,将整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对母子之间仿佛有深仇大恨,是和那个圣女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