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公共场合总是很注意,习惯性的身体坐的很直。
索拉闭着眼睛不想搭话,她此刻最希望的是云山不在,这样,她就能静静的一个人待着。
“哎呦,手怎么这么冰啊,不行,我干脆找个轮椅推着你登机!”云山握着她的手说。
“哎呀,不用!”她皱着眉头瞪了一眼云山。
“哈哈哈哈!”云山被她生气又带着撒娇的样子给逗笑了。
“还有15分钟登机,你要不要去趟卫生间?”
“嗯!”
云山看着她把手机放到包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收纳袋。
“就在那边,有热水,你用热水洗手!”
“嗯!”
索拉回来换云山去了趟卫生间,两人就登机了。
十一个小时的飞行,她睡了十个多小时,中间去了三趟卫生间,没吃东西,但被云山硬逼着喝了一小杯热牛奶,一小杯热茶。
“你跟着我,慢点走,把围巾围好,外面有点凉!”
取完行李,云山把所有的行李都放在了行李车上。刚走到出口,索拉就看到一个男士快迎了上来,是回京时送她的那位先生。云山看上去和男士很熟,寒暄了几句,男士抢过了云山手里的行李推车,云山只好拎下了一个登机箱和索拉的大包。一只手拉着行李,一只手牵着索拉。
路上,云山时不时和接他们的男士聊几句,索拉好奇的仔细聆听了一会儿,也没判断出男士是谁,是干什么的?
云山有点忙,回家的路上连接了几个电话。索拉一直打着小盹,以缓解自己的晕车征兆。
一进家门,云山放下行李,在厨房洗了个手,出来就冲着还在检查环视屋子的索拉说:“你赶紧坐到沙上,我看一下你的脚。”
“不用,,,”
“听话,,”
索拉不是太情愿的坐到了沙上,脱下了袜子。肿起的脚面上被鞋子压了一道深深的槽。其实,下飞机前穿鞋时她就现了脚面肿的厉害,因为穿进鞋里的那一瞬间,明显觉的很紧,但她还是硬把脚塞了进去。
云山看着她的脚,长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她以为他又要开始说教了:“为什么鞋不再买大一些,,,,,”但等了半天,他没说话,只是长叹了口气。
门铃响了,云山去开门了。索拉探了探头,有些好奇,是谁?转念一想,可能是接机的先生,他们把东西落在车上了?
进来的是何叔叔家的两位保姆,她都见过。索拉迅起身打招呼。两位保姆给他们带了一箱车厘子和叔叔家自己烤的全麦面包。东西一放下,俩人就围着她参观了一番她的脚伤,并叮嘱她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后,开始询问清洁的工具在哪。云山赶忙安排先打扫卧室,帮着换一下床上用品,然后再打扫客厅和其他卧室及厨房。
在卧室给两位保姆交代了一番后,云山边烧热水,边打开了装药的行李箱。
“先把这个药赶紧喷上,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这个水肿,你就坐在沙上别动,喝点水,把脚垫高。一会儿卧室打扫好,你赶紧去休息,我盯着就好。”
“那个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个钱包,里面有英镑,你拿出来一会儿给两位阿姨。现金应该够。”
“你不管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脚这会儿是不是肿胀的很不舒服?”
“还好,,,,”
“还好,,,比昨天明显水肿了很多,,,,哎,,,饿不饿,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我给你烤几片面包,先垫一下,等阿姨们打扫完卫生,再看是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不吃了,我不饿。一会儿直接吃晚饭吧。”
“奥,也行,喝点水,卧室应该打扫的很快,要不我给你先洗点水果?”
“不了,打扫卫生,到处都是土!”
“也行,我把扫拖机器人打开。”
索拉坐在沙上看着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忙碌的云山,心里很是感慨,幸亏他来了,否则自己回来,家里清清冷冷不说,还得自己打扫卫生整理东西,忙完估计得到深夜。
两位保姆阿姨打扫的度很快,不一会儿,卧室已经打扫干净。
云山指挥着她赶紧进卧室休息。
“你帮我把箱子都拿进来,我取一下东西。”
“行!”云山答应着,把五只箱子全部拿到了卧室,“正好放在外面也碍事,干脆都拿进来。”
“奥,好!”
“赶紧换睡衣,上床躺着,我盯着他们打扫,一会儿,我得下楼取一下车钥匙。饿不饿,再忍一会儿,晚上带你出去吃。”
“好!”
索拉换了一套家居服,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和云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收纳到衣柜里。收拾完衣服,又开始整理其他箱子里带回来的一些七零八碎。
云山取了车钥匙,返回家时,两位保姆阿姨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其实,房子里除了有浮灰,并不脏也不杂乱。她返京时,把每个房间、厨房收拾得很整齐。
云山在飞机上就微信问了陈远,英国保姆的时薪差不多是每小时1o-2o磅。于是,他给两位阿姨一人准备了2oo英镑。其实,也就干了两个小时不到。
两位保姆阿姨一再拒绝收钱,但云山还是以索拉在这还要待半年,以后不少得麻烦她们为由,硬让她们收下了。
送走保姆阿姨,云山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