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月说:“没有,你很好,是我不对。”
“我……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师兄来说是最特殊的。”
裴松之没有说话。
连山月也不看他。
正在说谎的人有两种一种不敢看欺瞒对象的眼睛,要么眼珠乱转,要么看向别的地方。还有一种说谎的人,喜欢直视对方眼睛,确认对方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谎言。
裴松之是后者,她是前者。
“你很特别。”裴松之说。
连山月语气低落:“我不是。”
裴松之
皱眉,不知道她又哪里觉得不是了,难道自己对她的特殊态度,她都没有发现吗?
“我以为,师兄只教我剑术,只带我去各种地方,只偏爱我一个。”连山月低着头,“可是我没想到,师兄竟然就是剑圣裴觉,而且还有爱徒。”
裴松之下意识辩解:“我暗示过很多次,我就是裴觉,是你自己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爱徒这两个字,如果不是他自己故意说出来,果然有点恶心啊。
“那三个徒弟又怎么惹你了?”
连山月依旧不看他,“不是三个,是一个,是你的小徒弟万尺寒,另外两个臭男人我在乎什么。”
她小声嘀咕:“你又不喜欢男人。”
“万尺寒怎么了?男人又怎么了?这很重要?”裴松之想到了一种离谱的可能,但是鉴于太过离谱,他并不想承认。
连山月这一次看他了。
“这很重要。”她说,“真高兴你徒弟是女孩子,你看起来还很喜欢她?小寒这个称呼也很亲密,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裴松之一时没有说话,脸上一贯的从容笑意也消失了。
“你在吃醋?”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
看来不能示弱了,连山月迅速改变了原本要说的话。
“没有。”她说,“我为什么要吃醋,是师兄又不是谢清霏,我怎么会吃醋呢?”
这让原本想要劝她不要有这种感情的裴松之顿住,如果他再要这么说,就显得有些自作多情了。
但是,
裴松之可以保证,连山月之前的表现就是吃醋了。
这么想着,他还是说了:“不要做傻事。”
连山月的声音有些委屈,“我没有!”
裴松之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仿佛只要她哭闹,大人就会答应她的任性要求。
但是我不会的,裴松之想。
“吃醋是没有意义的,为我的态度吃醋更没有必要。”
“谁为你了!”
裴松之没有理会她的口是心非,径自说完。
“无论是谁,喜欢我或者为我吃醋,我都怜悯她,但也仅此而已了。”
“山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裴松之表情淡淡,看着连山月在感情中挣扎,“我是非天,是修罗一族,不会有人类的感情,你得不到什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