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红音?”辣妹赶紧上前拉着她问到,“王大哥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她哭的伤心,两眼红肿得像兔子,半天才哽咽着回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本来都是好好的,他就突然变了脸色拂袖而去……呜呜……”
辣妹急了,“你别哭啊,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了?还是做了什么事?”
红音哭的稀里哗啦,半天才安抚下来,细细想了前后过程,告诉了辣妹,杜乐康细细听来,了然一笑,“以后不要在他面前用叶子吹曲儿。”
红音一愣,“为啥?我专门学的想着,想着……”
她的心思没说全辣妹已经明白,小姑娘面对心仪的男性总想塑立自己完美的形象,总不好为了一展才艺主动起舞或是随身带着乐器的,摘了叶子就能吹出音律自是最自然展示才艺的方式了。
“为什么?”两人都看着杜乐康问到。
他抿唇去始终不说。
两人送了红音回到她马车的地方,王逸之的马车还在人却不知去向。
好好安抚了一番红音,她终于坐着马车回泸州城去。
辣妹和杜乐康却只能站在马车边儿等着王逸之归来再一起回去。
杜乐康却慢慢说到,“逸之以前有个情投意合的姑娘,两人青梅竹马,还定亲了,后来却因他家道中落弃他而去。”
辣妹惊讶的看着他。
“那个姑娘最拿手的就是摘了柳叶吹小曲儿。”
辣妹恍然大悟。
看来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走出那段经历。
辣妹不由一阵唏嘘。随即释然,想到自己,就是再历经一辈子自己不也依旧无法释然吗?人毕竟都是感情的动物,无爱无恨,无情无悔何为人生……
王逸之再回来的时候显然已经心虚平和,两人全当不知情似得,进了马车一路都在谈论花灯。
王逸之全程沉默。
很快正月过完二月就忙碌了起来,二丫一脸甜蜜的回了铺子上工,现在每晚赵老爷子接辣妹回家,二丫相公则是一脸腼腆的等在外面等二丫下工回家。把个芳草和碧草又羡慕又害羞的。
二月底天气已经暖和了很多,赵老爷子想看着天念叨着,“暖阳的日头好啊,出嫁的日子晴了好。”
辣妹这边觉得一晃眼三月初八就到了,吴青那边却是天天掰着手指过的日子。
这天终于还是到了。
一大早吴青带着一帮小后生到了赵家搬嫁妆。
赵毛氏早已置办好嫁妆堆西厢房里。辣妹一身红嫁衣喜庆得很,坐在那里微风中铿锵玫瑰一样艳丽怒发。
门口一瞥,吴青的心就乱了。临行前他娘的话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拿了怀里的几个兜兜出来,铜钱一阵狂洒,一屋子的姑娘媳妇都低头去地上捡铜板,吴青一行人赶紧抢了嫁妆往外搬,匆忙间他还不忘握了一把辣妹的手。
嫁妆一搬走,赵家就开始烧大灶做酒席了。还是像上次盖新房子那样,在院子里垒的大灶,做大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