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宇坤也说得激动不已,连喝了好几口咖啡。
梁牧也更是难得心率加快。他面前的饮品甚至还没动一口,就站起身来,诚挚地邀请她,“宇坤,来跟我一起做这个项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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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计划正式成形。第一站,加拿大蒙特利尔,去池羽长大的街道和小时候训练的雪场。
第二站,法国霞慕尼,去滑高山滑雪的经典线路。霞慕尼的基础设施做得很好,天气也温和,算是通往最后一步挑战的台阶。
第三站,则是回到中国。未名峰有两“高”:高山、高海拔。池羽计划先去非技术性攀登的高海拔山峰滑降,适应在高海拔下滑雪需要的体能和控制。至于在什么山,梁牧也考察过很多地点,每一个都有其独特的挑战性有的是太远,有的基础建设不够,很难运送设备,有的则单单是风险太高。他没能最终敲定下来。
可两个人都十分确定,七月份,他们会在最佳天气窗口抵达喜马拉雅山脉北坡,滑降那座完美的大山,中国境内的“未名峰”。
从加拿大到欧洲,再回到中国。也像是池羽到目前为止的职业生涯的轨迹。
池羽挺满意,就说,我听你的。
他只提出一项:我今年还要继续参加FT的资格赛。而且,每场比赛在哪里,什么时候,他都已经算好。
池羽凑近,指着他电脑上面的日程表说,“下个月有一场在mount-Tremb1ant,正好拍蒙特利尔那一段。中间你处理你要拍的东西,我就在雪场,做恢复性训练。之后,1月份在Reve1stoke,加拿大唯一一场四星级。时间合适的话,也可以去。3月份,去netix之前,我在法国可以多比两场。欧洲的三星四星级比赛,我上次还没体验够呢。”
等他说完,梁牧也懂了,这哪是他安排池羽,分明是池羽安排他。
“既拍电影,拍广告,又训练,还比赛?”梁牧也暂时保留了看法,只是问:“张艾达怎么说。”
池羽道:“滑雪相关的事,她也听我的。”
梁牧也就点点头,同意了。
临行前,他俩也做了个君子协定。拍摄相关的事情,听梁牧也的。滑雪相关的决定,听池羽的。互相尊重,互不干涉,如同他家客厅里那条‘楚河汉界’。
只是,他没想到,池羽所说的“恢复性训练”是什么概念。
年底,纪录片的筹备工作正式开始。安排好需要做的采访之后,梁牧也和池羽两个人先飞回了蒙特利尔。摄影团队里,跟他来加拿大的只有两个人,包括新人摄影师唐冉亭。
Vitesse给池羽提前寄了一套专门为他配的大山板。落地第一天,他时差都不用倒,早上五点半,就拎着雪板上山了。
连着两天,梁牧也就没有在白天见过他的人。他正好在处理器材相关的事情。第三天下了山,池羽终于才得空,带着梁牧也,去原来的旧家里拜访池煦。而他车上,是梁牧也帮他准备的,带给池煦一家的礼物。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池羽想来就觉得丢脸,就把烂摊子整个丢给他,自己只把池煦的联系方式给他。反正纪录片相关统筹事项,也都是梁牧也来负责。
走近旧家的家门那一刻,出乎他意料,池煦待他仍然温和有礼。她最近交了新男友,是个德裔移民,比她大十岁,对她和对池一鸣、池一飞都很好。
池一鸣自从上上个冬天和池羽在惠斯勒上了一课之后,就迷上了滑板。池羽和梁牧也赶到的时候,德国男人两鬓斑白,正戴着工帽,在零度的天气里,汗流浃背地凿木头。后院里,他身后,是个几乎搭建完成的迷你u型池。
“一鸣逢人就说她表哥是世界冠军,”池煦笑着说,“以前,我没有那个条件帮她俩,更没有条件帮助你。现在,我希望她能在后院儿就实现梦想。”
池羽有些感动,又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低下头嗯了一声。
池煦还是那句话:“快过年了,我不知道你明年二月会在哪。难受了想家了可以打电话给我们,有些事情,也没必要一个人承担。我们都是一家人。”
远处,池一鸣给他拿来了自己最长的一块滑板:“冬冬滑这个,来,最长的。”
池煦笑着说她:“没大没小的。叫哥哥。”
池羽拎起池一鸣递给他的滑板,头盔也不带,就跟池一鸣在新建成的u池来回飞。
池一鸣个子小,势头可不小,明明板池就两个人,非要扯足了嗓门,伸手喊“dropIn”。
昏黄街灯之下,兄妹两个人玩到深夜。梁牧也看到u型池,就立刻回到车上,把摄像机扛出来了。往后俩小时,他就一直在零度寒冬里,架着电影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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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钟,回家路上,池羽恢复了沉默寡言,问什么都是两三个字回答。
“这几天练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