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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卡片（第2页）

祁济也在对方抽出的一瞬间，由同时处理两种并行存在的视觉带来的负荷，让他的头晕脑胀的感觉到达了极限，眼前一黑，便摔倒在餐桌上晕了过去。

街头艺人消失的一瞬间，巴克斯瞬间恢复了离职，拔出随身匕跃到对方遗留下那张卡片的位置，左右双眼的异能同时启动，右眼让自己感知的时间放缓，争取一分一秒的时间，左眼迅扫视全场，寻找周围环境里一切可疑的蛛丝马迹。

其他人也都仿佛从某种不正常的状态之中恢复，斯嘉丽迅掏出一把便携手枪，协助队长警惕四周。

古根海姆则拉着皮姆，赶紧查看祁济的状态。

最终巴克斯和斯嘉丽还是一无所获，对方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找不到任何离开时留下的痕迹，也完全搞不懂对方离开用的是什么手段。

周围的其他食客早就如惊弓之鸟，被忽然掏出武器的巴克斯等人吓得离席。

“没事，不要紧，我们是来访的外交使团，刚才遇袭，所以才会以武器警戒。各位不用担心，谁方便的话可以就近通告警方或撒丁的海洋之心支部。”莱茵的安全局毕竟在这里没有法理上的执法权，斯嘉丽急忙收起武器对着四周几桌，以及被吓到的餐厅经理安抚。

这时巴克斯已经收了匕，并将地面上的卡片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便来到了古根海姆近前。

“教授，祁济怎么样了？”

古根海姆虽然是个历史方面的学者，但是对医学和急救也是有一定的掌握的，毕竟年轻的时候，他这种学者可是与别人组队闯荡过不少个充满危险的上古秘境的，作为后援，一定的治疗技能还是必备的。

“表面上看，祁济应该并无大碍，没有任何外伤或者中毒迹象，刚才呼吸和心跳都有些急促，但是现在正在一点一点恢复正常度。但是不能排除异能或诅咒一类的情况，我建议最好还是将他转移到最近的教廷医院做一次神术检查。”

“先回酒店。”想到上一次在普罗维登斯悲悯大教堂做的受礼仪式上生的事情，巴克斯并不想在撒丁的教会眼前再来一次这种事，这里不比自己熟悉的地盘，如果真有和上次一样的异变，恐怕会有更大麻烦。

“也好，回到酒店后，可以求助海洋之心分部，看看那边是不是有擅长治疗针对这种炒饭现象质量的人。”古根海姆看到巴克斯的反应，已经猜到了祁济大概会有些不一样的情况不便在这里前往教会的地盘。

“这是刚才消失那个袭击者留下的卡片，教授你看上面的图案，有没有什么印象？”

古根海姆接过巴克斯手里的卡片，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小丑的面孔，整张脸从中间对分，一半黑一半白，再往下署名的地方写着一个转花体的字母p，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线索。

古根海姆将卡片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有一种类似蒜的辛辣味。

“蒜味？不对，是红花石蒜的味道？”

“红花石蒜？”旁边的巴克斯并不太了解植物。

“也叫曼珠沙华或者彼岸花。”

“那个某些异端信仰里代表地狱冥途的彼岸花？”巴克斯皱起眉头，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祁济。

古根海姆又拿起卡片上的图案端详了一下，然后宽慰巴克斯道：

“也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但是会比你想的更复杂。红花石蒜这种植物，并不是某支异端信仰独占的，它可能在不同的信仰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刚才在咱们面前露面的是一个变戏法的，在北方一些地区也叫做魔术师，古代红花石蒜在一些以戏法魔术为生的街头艺人眼里，是被他们信仰的神灵所钟爱的花朵。”

“街头艺人信仰的神灵吗？”

“因为异能的存在，那种依赖手法和机关的戏法表演已经很少见了。但是在古代，这个群体就像其他群体一样，也有着自己信仰的神灵，就像商人信仰着商业的保护神，渔民信仰着海洋的神灵一样。这些变戏法，或者说自称魔术师的存在，信仰着一个名为皮耶罗的神灵。”

“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神灵的名字。”巴克斯搜寻了自己的知识，确实没听过这个神灵。

“嗯，因为原本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信仰，所以你们培训的材料应该不会提到。而且这种信仰已经断代了，现代变戏法的艺人已经很稀有了。传说皮耶罗是代表着戏法、恶作剧与欺骗的神灵，他身穿黑白两色的礼服，脸上画着小丑般的面容，钟爱着红花石蒜。”

巴克斯这时看了一眼卡片上黑白两色的小丑图案，以及下方的字母p。

“而且最近一两百年，关于这个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的信仰神灵，还有这一个坊间传说。”

“哦？”听到古根海姆教授的这句话，巴克斯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你听过‘流浪神祇’这个词吗？”古根海姆望向巴克斯，目光灼灼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