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不是没靠关系……他虽说擅长说,但若是消息不灵通,也不会有那么多段子,都是最先出自他的口中了。
……当然,有些刻意的谬误——以及一些夸张——也是会有的。
隔着竹帘看着那边怒火冲冲却仍强自压抑的小侍卫,他嘴上虽不停,心里却悄悄拱了拱手。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也知道你真正的是个什么样,可大家想听的,不还是那玄乎的、特别的么?你让我怎么说,其实你也不过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跟常人没什么不同?
大不了以后跟你那顶头上司说说,给你封的红包大些好了……看在,你给我提供了那么多故事的份上。
醒木再响道终场。
“这世间那么多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说到底不过绕着两个字——一个情,一个利。”
竹帘后,他站起身来,拿起随身醒木,顺着蜿蜒小径走出茶馆。茶馆主人早已等在出口,见他出来脸上紧张的神情微松,冲他遥遥一拱手。
习惯性地挥了挥手,把醒木塞到怀里,他见四下里无人,便沿着几条隐秘小路曲曲折折地走着,直到眼前出现了那显眼的深宅大院。
从角门里熟门熟路地溜进去,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这才松了口气。掏出醒木放在隐秘地方,脱了身上的寻常布衣放好,换回原本的衣服。
几乎在他换回衣服的同时,一个负责侍奉的下人轻轻敲响了门:“王爷,您回来了?”
“啊……回来了。”
不再是那有些低沉却带着磁性,随着故事发展或温和或严厉的声音,而是他的——属于大宋八贤王的声音。
猫鼠番外·时空交错的未来
这篇是另一个世界中发生的故事……嗯,正牌的故事太难写,不如干脆写架空=v=
“我要当警察!”
“五弟啊,你就听大哥一声劝……”
“我·要·当·警·察!”
盯着自家五弟那张堪称艺术品的脸看了半晌,卢方非但不觉得哪儿心旷神怡了反而觉得阴云罩顶进而欲哭无泪,一时间脸上满是沧桑之情,当真使见者心怀恻隐之心不忍再说——
可惜,这招对白玉堂无效。
“大哥,你再哭也没用——当初可是说好了的,要是我能把警校念下来你就不管我的事,怎么,现在要不认账了么?”
白玉堂双手环胸做恶霸状,搭配上快要老泪纵横的卢方简直就是一出黄世仁逼债杨白劳——可惜这黄世仁长得俊俏了些,让人楞是没法子咬牙切齿。
“唉,我说大哥啊,既然小五心意如此坚决,你就随了他吧。”一旁笑眯眯看戏的蒋平觉得再这样下去卢方就得化身怨妇了,于是晃着手上刚从古董市场淘来的檀骨扇子来打圆场,“反正当初不都说好了么……”
“可那是警察啊!”
“警察怎么了,好歹也是公务员,铁饭碗呢……”
“你忍心让五弟天天早出晚归的操劳?”
“不经风雨不见彩虹,小五也该好好磨练磨练……”
这边说着对口相声呢,那边白玉堂已经溜之大吉了——马上就是报到的时间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白玉堂,男,七五警察大学毕业,在校成绩优异且外形出色,方一毕业便被青山市警察局抢走——白玉堂本人倒是没什么意见,青山市号称小直辖,指的便是这城市各方面实力均有直辖市的等级,唯一比较遗憾的便是人的生活水平发展起来了思想水平却没跟上,于是犯案率一直偏高。这么一个市的市局刑警队肯要他总比发配到交通警去好——如果真去了交警支队,他就等着一边风吹日晒一边看自家大哥站在路边泪洒马路好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处的话……
白玉堂笑眯眯地看着眼前那人,直到对方有些无可奈何地先开了口:“白兄……”
“猫儿,还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眼前这人正是和他并称“七五双杰”,从特等奖学金归属到校草桂冠都能与他狠狠争抢一番的——展昭。
说起展昭也算是出身名门,展家是教师世家,祖上在山东——著名的孔孟之乡,世代尊崇儒学,连带着展昭说话总有那么点儿古色古香。直到展昭这代,他这个嫡长子非但没有考师范反而上了警校,惹得他家老爷子不远万里赶到大学门口怒斥子孙这等不孝行为,说到激昂处连什么“我等书香世家怎能入此贱籍!”的话都溜出口来了……然后就被两个笑眯眯的大学老师请了一边去进行思想品德教育,教育得老爷子没了脾气。
白玉堂之所以对此记忆犹新是因为当天被训的除了展昭的爷爷之外还有他大哥——卢方是个商人,对警察虽然算不上反感但是绝对不肯让自家亲爱的五弟去从事这么辛苦而危险的职业,于是跟着白玉堂一路从家到了学校门口,结果在说“那身警皮有什么好!”的时候不幸被负责新生报到的老师听到,当场被拉去进行思想品德教育。
因此,白玉堂和展昭两个,除了一时瑜亮,也是同病相怜。
两人对视了半晌,展昭先开口:“一起?”
“当然。”白玉堂点头,一马当先走进了警察局。
两人走在警察局里面惹来许多侧目,间有小声议论,这对他们两个来说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议论中时不时可以听到如“真像啊”“那小子倒霉了”一类的词汇,直惹得白玉堂眉毛不停皱起。
报到完毕,两人得知了自己的去向:一个一支队,一个二支队。
说起来这也算是青山市警察局特有的怪现象——刑警大队下设一二两个支队,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一支队由分管刑侦的副大队长负责,二支队由队长本人亲自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