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看见原着瞪着大眼珠看着自己,做了一个睡觉的手势。
原着摇摇头,告诉他自己睡意全无。
“趁着姜止给你带来的凉风,你可以安心睡觉了。”菜花知道原着盖被子蒙头是出自于害怕,便安慰道,这个时候他也不管妒忌心了,只要原着能休息好就行。
可是他太亮了,我睡不着了。原着心里对着菜花说。
姜止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将自己的灵魂亮度调低点,但同时灵魂带来凉风也减弱。
原着看了一会儿,睡意也逐渐上来。
姜止看见原着缓慢的闭上眼睛,看了看原着右手上的玉镯,心里有些窃喜,他露出这个行为惹得某人吃醋,但还不能打我的表情。
菜花嘴角抽搐着,他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杀意之色。
原着脑子里出现了许多梦话。
“我把他放你这了,你用你的方法就行。”一个女声响起。
原着眼前昏暗,似乎双眼被蒙住,自己的嘴也被堵住。
原着觉得这个女声好熟悉。
是春孚!
“好,不过我碰不了他,”另一个女声回道。
这是谁?谁在跟春孚说话?
“没事,你这不是有你养的人类吗?他来就行。”春孚说道。
“你要做什么?”另一个声音问道。
“别让他活着就行,我试了很多方法,他都活了下来,我想让他死。”春孚回道,语气比冷库里的冰还要冷。
“哦?他是谁?你仇人?”
“仇人之子。”
“那不能直接杀?”
“他身上有山神庇佑,杀不了,他有心脏病折磨他到心脏病突然死掉就行,不过庇佑是保护他心脏的。”
“那看来要花费很长时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原着听着这两个女人说话,这两个人离自己很近,就好像在自己的脸前,而且自己也被困住了手脚在挣扎着。
咚咚咚!
一声声巨大的敲门声响起,似乎是有人拿着棍子在敲门。
原着猛然的掀开被子起身,此时天已经亮了,太阳也开始了一点一点的工作。
原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睡眼朦胧的下床去开门,他揉了揉眼睛打开门,看见地下室婆婆站在门口,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拿着灰色的衣服。
地下室婆婆将衣服递给原着,说道:“工作服,起来干活了。”
原着迷迷糊糊的接过衣服,然后看见地下室婆婆离开,紧接着那些厉鬼又开始了今早的议论。
原着果断的关上门,然后打量着工作服,灰色的短袖和裤子,于是环顾四周,没有看见姜止的身影。
菜花?这工作服会不会做手脚?原着在心里问道。
“小心为好,你把你自身的衣服穿在里面,”菜花建议。
原着听从菜花的建议,如果不穿的话会被她们察觉出有问题。
原着穿好衣服下楼,来到宿管房门前,他敲了敲门。
咚咚咚。
房门打开,“什么事?”地下室婆婆探出身来。
“婆婆,我打扫哪?有没有人带我?”原着礼貌性问道。
地下室婆婆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外面,然后关上了门。
原着看了一眼后面,后面是另一个房间,他其实很好奇,这栋楼里这么多房间都是用来干什么的?如果只是给人住的话,那他也没看见什么人。
原着走出外面,外面没有一人,看到外面没有人,他的视线转移到了宿管房间对面的房间的窗户上。
原着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便趴在窗户上细看。
窗户拉着窗帘,原着就趴在窗帘缝隙那里看,一开始阳光晃得他看的不清楚,看见的跟自己房间差不多,但是他细瞅,愕然失色,呆立不动。
有个大如水桶的花骨朵,花骨朵像心脏一样跳动着,花瓣上都是青蓝色的脉络,这个花骨朵悬挂在空中,一根花茎连接着天花板和花骨朵,花骨朵底下悬挂着十个头颅。
有的头颅已经腐烂,有的则是像是刚砍下来没多久,有的则是完全腐烂露出白骨。
这个花骨朵弥漫着红色偏黑又夹杂着紫色的雾气。
“这应该是是薰衣草妖的。”菜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