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长长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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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丘总觉得,和江冽敞开心扉后,日子也没什么不同。她以前虽然沉默寡言,但是自己有什么需求江冽一声不吭就能提前为她办到,如今做回真正的自己,还没等
她开口江冽还是为她办到,这让想要“作一作”的米丘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之感。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自从那天在房间里“冲动”了一次之后的江冽,每次见到她就更加地守礼,好像他是条被栓起来的野狗,而她是块一啃就碎的骨头。
搞清楚,她可是能把野狗变成人的仙人!
米丘哼了哼。一早,两人带着驴子是后山吃草,江冽在旁边练刀。她坐在木桩上,看着对方紧窄的腰在自己眼前乱窜,长袍飞舞露出修长的大腿,不由得将嘴里的草叶嚼了又嚼。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两人抬眼看去,原来是少林寺的小和尚。
小和尚走得不快,因为他身后还带着一匹马和一头骡。
米丘一惊:“小马、小骡!”
小和尚下马,对二人说正心宗的人赶到魔教后,只找到了残垣断壁。有人称曾看到过二位,了怨大师算到他们两个就在这里,于是让小和尚将一马一骡送过来。
这个了怨真实算无遗策,米丘接过缰绳。这下家里真成了动物园了。
小和尚欲言又止,米丘抬了一下下巴:“是不是了怨和尚还让你带什么话?”
小和尚面色涨红:“师父只让小僧通知一件事:在二位消失的这段时间,焚炎神功的秘籍手抄本就在少林的事被传了出去。有一看守藏经阁的长老一时被贪欲迷了眼,修炼了上面的秘籍,然后将其带了出去,分成了好几份。现在
外面有好多修炼了残页魔功的武林人士。因为魔功并不完整,且他们都不如江施主心智强大,所以不到半个月,就会入魔杀人……”
米丘翻了个白眼:“我早就知道那本破秘籍是个不定时炸】弹!老和尚不把它销毁,还要研究,这不是在考验人性吗?”
江冽拧眉:“了怨只说了这些吗?”
“他是不是让江冽出山,帮他找回秘籍?”
小和尚有些无地自容,摇了摇头:“大师说……那些人困于入魔,一旦听闻江施主还在的消息,一定会不管不顾地跑来找他,望二位万分小心。”
米丘下意识地想到家里的那本焚炎神功上半,也许对入魔有用。自从被江冽取出之后,对方竟然是看都不看一眼,如今若送到少林寺……
江冽倏然握住她的手腕,眼底沉沉:“告诉了怨,我们会小心。”
两人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默。
按照米丘的性格,这件事谁捅的篓子,谁就去解决。她是什么麻烦都不想沾身的。而且现在江冽好不容易从恩怨中脱身,静心修养远离纷争是最好的做法。
然而自从那晚之后,她也知道江冽有些事并非不知,只是不说。
他说自己是有好又坏,他又哪是一黑到底的蛇蝎心肠呢?
江向明、于若晴的坟就在不远处,为“正义”而死,似乎是江家逃不脱的“诅咒”。
想到这里,米丘猛地回神。下意识地甩掉这些晦气。算了算日子,离离
开的日子只剩下两天了……最后的两天,她只想平静渡过。
晚上,江冽放完几只动物,却久久没有回来。
她想到他曾经说过让自己不要给他留灯的话,气得咬牙切齿。
披上外袍,她提着灯笼灯笼顺着脚印寻找,远远地,看到三只动物的黑影在水边闲庭碎步,月光反射出白色的潋滟,隐隐能听到水声。
米丘加快走了几步,那水声一停。她瞬间明白了过来,这狗崽子为了躲她,竟然忍着寒冷在河中洗澡!
她大步走了过去,只在岸边找到少许衣物,外袍不见了。水面还在波光荡漾,留下细碎的月光。
米丘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想到自己这几天像是一挑子热,恼怒让她面色涨红:
“江冽,你不用躲着我!我知道你厌烦、恐惧我。口口声声说我是什么仙人,其实私下把我当妖人,连靠近都不敢!我去你的!”
她眼角发红,胸膛不住起伏:“我这就走,离开你的永乐村!”
她刚一转身,身后的树叶一响。后背倏然一凉,潮湿带着力道瞬间压弯了她的脊梁。
米丘的呼吸一窒,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白色的手臂若白蛇一般锁住她的腰,湿冷的水滴浸透她的脊背,灼热的温度几乎烤干了薄薄的一层布料,熨帖着她的皮肤。
一滴水从身后落在她的颈侧,流到胸膛里,米丘打了个冷颤,一瞬间呼吸全乱了。
“别走……”
江冽的声音沙哑,
像是被击碎的潋滟。
米丘深吸一口气:“不走,等着你在这里嫌弃我吗?”
下巴被冰凉的指尖转走,她迎上一个湿漉漉的灼】热的吻。狗崽子有了经验,几乎吞掉她所有的呼吸,直到她的双腿支撑不住,不得不揪住他的臂膀,然而手臂湿漉漉地滑,让米丘徒劳地留下几道抓痕。
江冽箍紧她的腰:“不是嫌弃……”
他的气息微乱,将脸藏进她的脖颈里,似乎生怕让她看出一点端倪:“是不敢……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能靠近你……我怕会再次做出逾礼之事。”
米丘半是紧张半是松了一口气,差点忘了它不仅是个狗崽,还是个小古董。
如今体温传递,她似乎也被灼得飘然,哼了一声:“谁说必须要媒妁之言的?在我们那里……只要你想就可以。现在,只有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