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语忍不住抬手将头顶的簪子取下,满头的青丝重新落下。
将那簪子放到小玉面前和她
手里的那个进行了对比,完美的一比一还原升级,须得是日日夜夜专研练习才会有这样好的手艺。
一想到占了穆景言对别人的好。
这簪子再握在东语的手里忽然变得沉甸甸的,有些捏不住。
有些让她拿不住。
就像是莫名其妙当了一个替身……
想来那灵活挽发的动作,也是从前和万贵妃练习很多次才会有的。
表情有些不自在,东语突然觉得站在这有些多余。
“呦,这簪子不是王爷您为了娘娘学的手艺,怎么还有一个,怎么又带在和这个公公的头上了。再说了,娘娘和王爷之间的事关你一个宦人什么事?莫不是传几天离谱的传言,你这宦人当真就生出了别的心思不成?”
阴阳怪气的话,让东语那点子强装的镇定彻底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更是再也拿不住这簪子。
更是让穆景言这些日子的尴尬心思被点中。
转头垂下眼眸将簪子递给穆景言,拉扯着有些干涸的嘴角,东语表现的自然:“既然已经回来了,东语有自己的簪子,怎么能占着这样的好东西,王爷既然要进宫,正好就一起物归原主吧。”
不由分说的将那簪子塞进了穆景言的手心里。
东语顾不得行礼急匆匆的就进了府。
穆景言捏着那簪子,看着东语单薄的背影,眼前都是她眼眶微红,带着伤的模样。
越是这样越发心烦。
“王爷,咱们走吧。”
“嗯。”
跟着小玉一路进了宫
。
站在万兰鸢的宫门口,穆景言顿了顿,却没有直接进去,扫了一圈发现门口伺候的人少了大半,皱紧了眉。
“这宫里伺候的人呢?”
“奴婢都给您说了,宫里都是拜高踩低的,娘娘近日不受宠,自然连奴才都偷懒了。您进去吧,奴婢在门口看着,万一有什么也好应对。”
穆景言顿了顿,还是抬腿踏进了院中,刚进了门,身后的房门紧闭,就连窗户都用了厚重的布盖住了帘子。
寝殿里纱幔晃动,烛光摇曳。
一股浓郁的香气从一旁的香炉里燃起一阵烟气袅袅。
直往人心里钻的发甜,这样的味道穆景言下意识的不喜,他更喜欢清淡的气息,就算不是东语身上那股子说不出的干净,也须得和万宣楼的月影燃的差不多。
抬手掩住了捂着口鼻,穆景言俊逸的脸上满是淡漠:“贵妃娘娘,本王已经来了,你有什么出来直接说吧。”
一个空酒瓶缓缓的从屏风后滚出。
随着一声女人的叹息响起。
万贵妃曼妙的身影从那镂空竹影青丝珐琅屏风后若有若现的显露出来。
印出的影子腰肢松软的弯折,光着脚,脚尖点地。
屏风后的美人大开大合,连发丝都在舞动,宛如勾人心魄的妖精。
身形在烛光的照应下,在屏风上越来越清晰,也将身材彻底展露的宛如不着寸缕。
突然人影一晃,万兰鸢直接从后面转着圈的旋转,直接落进了穆景言的身前,脚
下一软歪进了穆景言的胸前。
红唇宛如代采的珍珠,眼眸宛如黛山的秋水。
身上的薄纱随着呼吸上下飞舞,露出大片凝脂般的肌肤。
万兰鸢臂弯宛如软玉勾着穆景言,恨不得将他的魂也一并勾住。
“景言……我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