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微蜷缩,从身后传来的触感收敛回神志。
东语面色淡然的并不回头:“怎么样,满意了吗?”
阿朱站在她身上,拿着消肿去淤血的药膏用煮熟的鸡蛋,一并滚在那痕迹上。
听到东语
的话,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见东语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才冷笑着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盆里。
“我满意?不知公主想要我满意什么?阿语你上次口口声声说不会和穆家的人发生关系,现下转身就和这穆景言滚上了床。你是我战国仅剩的公主,是最尊重的存在,去委身变成穆狗血脉解毒的工具,若不是临羽多年前救下的这人,和你长相有四分相似,画了妆顶了你的身份,下一步是不是你还想用月影这个身份,嫁进王爷府?当他们穆家的儿媳?”
“你又胡思乱想了。若真是如你所说,我又为什么,要让阿离这时候去顶了我的身份。”
东语侧过头温温出声,平静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只是内里一颗心皱皱巴巴的,搅合成了一团。
“那你如何解释,为何非要亲身去给穆景言解毒,是谁都行,唯独就是你,我不能接受。”
阿朱盯着东语眉眼里经历雨露后的疲惫,心里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更多的是恼,昨日她只是忙了些,没错开眼,竟然让东语避开了她的眼线,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等她发现不妥时木已成舟……
只能将阿离急匆匆的喊来,演了刚才房间里的一场戏。
为何……
东语迷茫的睁开眼,思索着想要给一个答案。
镜子里的少女,眉眼里少了青涩,如同开了花苞的花朵,将所有的美尽数的舒展开枝叶,多了几分娇柔。
即使脸色有些苍白,因为一直没有休息眼下有些乌青,可眉眼处多了一汪春水的媚。
“大抵是,暂时不想让穆景言死,也想成全自己一次。”
东语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让阿朱欲言又止。
抬手将头发重新梳洗好,一件件的穿好衣服,转身又恢复成了那个青衣小厮。
“我这一世嫁与谁为妻,就当是体验一次……毕竟,其他人不知,你应该知道穆景言的梅妃和我的母妃当年那样要好在闺中玩笑着说日后有了孩子,定要要指腹为婚,如果不是十二年前的事,说不定,这婚约就下来了。”
想起那时皇姐准备婚嫁绣服的时候,战皇后捏着她的脸玩笑着说穆国有一个大她几岁的三皇子,让她如同皇姐一样嫁进穆皇室中,可好。
她那时便对穆景言多了一分印象,选择穆景言也有一分这个原因。
只是十二年前的那场阴谋将他们原本的命盘全都打碎。
穆景言最受宠的皇子一夜变成了无人问津,她也没了家人国破人亡……
阿朱这么一提也想起了却不以为然:“那都是玩笑话,做不得数。”
“不能做,我也做了。不管昨日发生了什么,都已过去。不要再提。”
东语轻叹一声。
推开门,对着站在门口的阿离点头:“只是日后要辛苦你,要替我当这个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