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知道席玉不喜欢仰视,便总是把自己的身子放的很低很低。
况且,苍术自己,也很喜欢看席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
他觉得那样的席玉,生动又意气,特别漂亮。
关于苍术内心的小九九,席玉是一概不知的。
他坐在床上,纤细的两条长腿垂下,被苍术那条淫蛇握在手里把玩。
踹了两下没踹掉后,便也不管了。
“你是怎么从峦雨峰出来的?”席玉问他。
苍术老老实实地回答:“那些人,太弱。我用了障眼法,他们,不会现。”
闻言,席玉侧头想了想:“都有哪些人在看守你?”
苍术认真说:“黑头,白色衣服。”
“……”
席玉唇角抽了抽,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问:
“那你说说,我长什么样子?”
话音落下,苍术呆愣了片刻。
一抹可疑的红晕从耳下蔓延,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口。
等的不耐烦了,席玉便踹他胸膛一下,气恼道:
“很难说吗?还是说我也是黑头,青色衣服?”
察觉到他在生气,苍术瞬间慌神。
他被踹了一脚也纹丝不动,反将席玉冰凉的足包在自己温热掌心暖着,仰着头讷讷地说:
“不难说,我怕你生气。”
听到这话,席玉哼了声:“你惹我生气还少吗?之前不见你害怕,现在倒是害怕了。”
苍术连忙摇头,犹豫着说:“那我说了,你,你别生气。”
生气会难受,他不想让席玉难受。
先说,生不生气的另算。
席玉心想到时候他要生气,苍术还能拦着他不成?
于是装作心平气和的模样:“你说吧,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话是这样,但苍术心底还是有些忐忑。
他又觑了席玉好几眼,酝酿了将近半刻钟,最后吞吞吐吐地说:
“白的,软的,漂亮,和其他人不一样。”
苍术盯着席玉的眼睛,认真说:“你在,光。”
席玉:“……”
他要被气笑了,手指抵着苍术的脑袋将他向后推去,骂道:
“我在你眼里是会光的傻灯笼吗?白痴。”
苍术抬手揉了揉额头,眨着眼睛问:“你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