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是懂得规避风险和功高震主的,他制止了所有的歌功颂德,用陛下的名义赋予了这些良种花朵和棉花新的意义。
直到百姓们夸赞陛下的称扬颂赞和树碑立传的功绩传到盛京,陛下这才看到了折子,收到了消息。
得知西北居然长出了粮食还是从未见过的新品种,包括风靡后宫的虞美人花朵,也让陛下开心不已,最重要的是,齐王是个懂事的,把所有的功绩都归功于陛下执政勤勉,四海升平,上天感念陛下的仁德,才会赐予西北如此多的赏赐,意为赞赏陛下是千古一帝的明君。
陛下看着折子里的歌功颂德,对新良种也起了心思,派人前去送了两车赏赐,还命人带了些种子回来。
……
听荷不知道这些随手撒下的种子能带给西北和盛京如此大的震撼,整日为了万花楼忙的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能出门一趟,想要回去江南一趟,却被感知没有路引文书出不了城……
听荷:“……”真是气煞她也。
杨妈妈知道听荷想出城回家,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劝解道:
“不论这万花楼是仙女聚集之地也好,仙女下凡之所也罢,终归难逃世人嫌弃的目光,妓院再改,本质上那也是妓院,虽然妈妈不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但是妈妈告诉你,只要进了这妓院,哪怕你永远是处子之身,也阻挡不了世人的愚昧眼光,不回去还好,回去了你也会被那些吐沫星子淹没到活不下去的。”
听荷听着老鸨子的劝慰,心下了然,古代这制度和教条确实是没办法正确的看待一个人了。
老鸨子说的对,哪怕自己再干净,回去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也会让人受到二次伤害。
她只是做任务的,不在意那些虚名,死了也一了百了,可是原主不行啊,她即便是死了,身后名也不会跟随她葬入坟墓,还是会成为他人的谈资,也不知道这妓女的名头会不会让原主从地府爬出来掐死她。
哎,看来还是得慢慢来啊。
不如就从那书生下手吧,既然他曾在这万花楼出现过,不然就让老鸨子打听打听。
老鸨子得知听荷在找人,便也根据描述回想了起来,虽然总是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听荷的一句,那书生身边曾经跟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就这一句话让老鸨子醍醐灌顶,嚷嚷道:
“哦~你是说他啊,那可不是一个书生,是齐王爷的独子,世子大人,你要说他身边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听说是从盛京来的,来头可大了。”
说到世子大人,老鸨子的话更多了:
“诶,那女子还玩女扮男装那一套,那柳叶眉,樱桃唇,前凸后翘的,连个假胡子都不贴一个,眉清目秀,眼睫毛长的卷死人,那眉黛染的眉毛和大红唇,还有那美人尖赤裸裸的挂在额头,谁看不出来啊,自欺欺人的,诶,对了,人家来头可大了,可不敢胡说啊。”
说完还不自觉的小声,拍着胸脯东张西望的,惹得听荷差点笑出声,送走了老鸨子,听荷陷入了沉思。
终于知道那男子的身份了,齐王的独子,不过作为世子又不是考生,那他去江南做什么?去庄子里又是做什么?如果不是庄子里的脱鞋解毒,估计原主也不会上心的,说起来,还是挺有缘分的,五次匆匆见面又匆匆点头告别,感觉这世子也没有太过喜欢原主啊。
就因为这救命之恩和五面之缘,可是折进去了原主一条命,不对,还有红樱呢,两条命呢,太可惜了。
确定了目标,听荷就开始了计划,得知齐王妃快要过生辰了,她的眼眸一亮,接近世子的机会来了。
为了筹备生辰宴上的节目表演,听荷耐心的培训了倌人们排练《麻姑祝寿》,这是把倌人们当麻姑,把齐王妃当王母娘娘了。
还教舞倌人们学了一出瑶池贺寿的飞天舞蹈。
排练了整整三个晚上,累的听荷腰酸背痛,口干舌燥的,老鸨子得知王妃生辰,也派人递帖子,表示不要出场费主动前去拜寿的,正和了王妃的心意,两人一拍即合。
……
贺寿当日。
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所有巨贾都带着贺礼前来了,开席之前,王妃邀请他们前来后院宽敞的地方,大老远就看到一朵莲花开在半空中,正在缓慢的落着。
等众人都落座以后,戴着面纱的听荷给倌人们打了手势,声乐,舞台,伴舞同时出场,那只靠着一条丝帛就飞舞起来的舞倌人们,纷纷大显身手。
唯恐出现意外,听荷还给她们配备了丝线和滑索,就是离得远不怎么能看得见。
舞倌人在舞台布景下,就像是真正的瑶池仙子一般,飞天遁地,姿态优美,那一朵朵散着香气的虞美人纷纷从头顶落下,场面震撼至极。
……
她们身着锦纱羽衣,轻盈的裙裾随风飘动,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她们的动作优雅流畅,如同真正的仙子降临人间,她们的手臂轻柔地舞动着,像是在描绘着天空中的彩云。
在舞动的过程中,听荷为她们赋予了仙女光环,她们身上的纱带随风飘扬,与脚底的白雾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整个舞台布景都被她们飞天入地的舞姿所照亮,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
舞台上表演的如火如荼,只有听荷在费劲的挥动蒲扇,用力的煽动着刚从系统空间里弄出来的干冰。
……
等飞天贺寿结束后,麻姑献寿就上场了,听荷让人快把布景撤换,挂上了如梦似幻的纱帘。
表演的倌人们卖力的表演着,端着的寿桃居然还散着迷人甜腻的气息,让人好奇那寿桃是什么做的。
当表演王母的倌人拿到寿桃的时候,所有表演者聚拢在一起,端起寿桃跪地道:
“恭贺王妃生辰快乐,万寿无疆,我们表演组特地送来寿桃蛋糕,祝福王妃永远年轻,永远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