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对真爱之人分别去摘悬崖上的黑玫瑰和沼泽里的白玫瑰,那就是解除恐怖之书的诅咒的关键。”
顾清寄抓住了关键词:“分别?”
“对,分别,”巫女点点头,“而且必须是真爱之人,如果不是真爱,摘了也没用。”
顾清寄继续问:“怎么个分别法?”
巫女微微一笑:“黑白玫瑰最好是同时被摘下,即使有意外,被摘下的时间也不能相差过三分钟。”
“悬崖在镇子东边,沼泽在镇子西边,只有那里的黑白玫瑰被我施了解除诅咒的咒语,你们可以用手机联系。”
顾清寄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
进入这个副本的玩家里,只有她和盛安织是情侣,符合真爱之人的条件。
而黑白玫瑰必须同时被摘下的规定就是在明确告诉她们,休想一起去摘。
她当然没问题,但盛安织不一定。
万一有危险了怎么办?
顾清寄暂时把担心放到了一旁,继续问:“那摘到了之后要怎么做?”
巫女如实回答:“分别用真爱之人的血浇灌,可以把它们染成红玫瑰,成为红玫瑰的那一刻,诅咒自会解除。”
说到这里,她的眼里染上了一抹久违的怀念:“红玫瑰的花语是炽热的爱,我一直相信,爱是无所不能的。”
“最后一个问题,”顾清寄的眼里充满了审视,“我怎么相信你?”
巫女也有点不耐烦了:“我对着盈盈誓,绝对没有骗你。”
这下顾清寄放心了。
她让开身子,将旁边的少女露了出来。
少女还有些紧张,顾清寄拍了拍她的肩:“不用紧张,她不会伤害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是你的爱人。”
少女眼里划过了一抹茫然,对上顾清寄鼓励的眼神后,主动向巫女走去。
顾清寄转身就走,出去上了车。
盛安织早在车上等着了,顾清寄准备上车的时候,她还在后座靠着休息,只是不太安稳,仿佛被什么困扰着。
顾清寄刚一拉开门,她就从梦中惊醒了:“回来了?”
顾清寄“嗯”了一声,一边上来一边关心地问:“做噩梦了?”
盛安织推开车门,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不算噩梦。”
见她没有多说的意思,顾清寄也没舍得多问,只是把巫女的话简单地重复了一遍。
盛安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去沼泽摘花而已,不用担心,我没问题。”
顾清寄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巫女既然选择把解药设在悬崖和沼泽,就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易拿到。”
“而且被摘下的时间前后不能过三分钟,我把你一个人放在沼泽,万一你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盛安织在她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才幽幽道:“我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也不至于没点自保的本事吧?”
“我这叫关心则乱,”顾清寄顺手就在她头上摸了一把,“会开车吗?”
盛安织想了想:“理论上不会。”
顾清寄挑了挑眉:“理论上?”
盛安织如实坦白:“会开车,但是没驾照。”
“会开车但是没驾照?”顾清寄更惊讶了,“是没考还是怎么?”
“公共道路追逐竞驶,把我的驾照吊销了。”
“公共道路追逐竞驶?”顾清寄着实没想到,“宝贝,你不像这么激进的人啊,换我还差不多有可能。”
盛安织想起自己被吊销了的驾照就心累:“有人明目张胆地追杀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追杀?”顾清寄眼底划过了一抹暗色。
“得不到,就毁掉,从我展露锋芒开始,追杀我的人就没少过,虽然我的资料绝密,但总有人认识我。”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生活圈子简单,行踪也不固定,家里人还一直给我聘着保镖,一般没什么危险。”
“就是那天我和有羲去给舅妈庆祝生日,就给他们放了个假,谁知道就出了那事……”
顾清寄这次不想抓关键词了:“也就是说,我不是我们家盛老师唯一的保镖?”
盛安织瞥她一眼:“但你是唯一一个胆大包天,以下犯上,妄想诱拐雇主还成功了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