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白鹭还想哀求:“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秦家勾结魏家,以意图谋反之罪,已满门抄斩。
唯独留下了秦永霖,被撤去官职,贬为庶民,没收一切财产,赶出京城。
他的日子,怕是只能以乞讨度日了!
她生来就是公主,娇生惯养,过惯了奢华挥霍的日子,要她跟着生父乞讨,吃了上顿没下顿,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白清扬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母亲温柔的笑脸,魏璇所述说的那些遭遇,就像发生在他眼前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捶打着他的心。
“来人,送秦鹭出宫,无朕召令,永世不得入京。”
白清扬狠心离去,一眼都不曾回头。
宁瑶紧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并不同情白鹭,只是觉得有些可怜。
白鹭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魏璇娇纵出来的。
杀子如惯子。做不好孩子的榜样,终有一天,现实会代替父母去教,只是到那个时候,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白清扬走出很远,直到再也听不见白鹭的喊叫,才
放慢脚步。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眸中带着淡淡的悲伤。询问宁瑶:“你会不会觉得朕太狠心了?”
“不会。”宁瑶如实说:“只是,她怕是会恨上你了,这女孩虽小,颇有心机,等她长大了,只怕是个麻烦。”
“听天由命吧!稚子无辜,要朕杀了她,朕也做不到。”
宁瑶不再说什么,陪白清扬一起回玉清宫。
站在自己居住的院子,白清扬疑惑的看了眼宁瑶。
他记得早上出门上早朝的时候,连门都没关。
主要是他这宫里,也实在没什么见不得人,或者值钱的东西。
但是这会儿,不仅大门紧闭,连窗户都拉上了,遮挡得严严实实。
连值守的侍卫宫女,都不见了踪影。
白清扬怀着疑惑的心推开大门,没锁。
青天白日,屋子里的光线都被格挡在外,显得屋子里很是昏暗,带上几分压抑。
白清扬静下心来,再看这被封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缕阳光进屋的景象,一股熟悉的感觉涌入心间。
白清扬面色一喜,大步跑进卧室。
珍贵的屏风被他撞倒,也没有多看一眼。
当看到被窝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后,眼中一阵酸涩……
是她吧!
分别月余。
她回来了吗?
“夕禾。”白清扬轻轻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反应,连被子都不曾动过一下。
白清扬走近,坐在床榻边,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想看看里面躺着的是不是他捡来的那个小姑娘。
当被子掀开,白
清扬脸都绿了。
谁特么这么无聊,放个枕头在被子里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