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处于昏睡,肖洱也神经紧绷,聂铠这么一叫,她便有了意识。
“你怎么这样睡在这里?”
肖洱接着他的力气坐起来:“我昨天,太累了。”
聂铠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气若游丝,全凭一口气撑着。看着聂铠:“你酒醒了?”
“嗯。”
“那,我先回去了。”
“这样怎么走,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
聂铠的动作停下,他看着肖洱,眼神疲倦,眼皮有些浮肿。
“你昨天为什么来找我。谁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找我的?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
你为什么要管我,为什么要照顾我。为什么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已经葬在了绝望的深渊里时,你还伸出手,一点一点将我刨出来,带回人间。你不是——早就不要我了吗。
“聂铠,我不会丢下你不管。”肖洱轻声说,“我到昨天才来找你,是因为……”
她低着头,碎发落在耳边,神情看不清楚。
“因为我生病了。”
说完这句话,她停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似的补充。
“不过,我会好的。”
她抬头,漆黑的眸子看向聂铠,声音小得像说给另一个自己听。
“我会好的。”
聂铠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看着肖洱的眼睛,心里翻涌过去很多情绪。
最后,只留下一个念头。
就算这一次是她另一个一时兴起,他也无法抗拒,不愿抗拒,不是么。
喉结上下滚动,聂铠低声说:“那也还是要去医院。”
“你帮我买一点退烧药。”肖洱说,“给我干净的换洗衣服,我洗个澡。”
聂铠照做了。
按照药店店员指导买了退烧药和温度计,聂铠回来的时候,还买了早餐。
路过一家书报亭,他掏出钱来。
“软中华。”
老板弯腰从玻璃柜里取烟。
“……算了。”聂铠说,“一瓶矿泉水,一瓶橙汁。”
入秋了,八|九点的太阳和煦得恰到好处。
聂铠拎着大小塑料袋走在街道上,步伐是连日来少有的轻快。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儿童节快乐,明天哥要去答辩了。
☆、【恐怕没以后,不自觉留退路】
肖洱从浴室里出来,脸色不太对劲。
聂铠拿了还没拆封的白色t恤和内衣裤给她,可是……
月底了,肖洱的例假一向很准。
倒不会很痛,只是前三天,血量极大。
她抽了很多卫生纸垫在内裤上,可稍一动作,便血涌不止。
聂铠还没回来,因为走得急,他的手机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肖洱想了想,慢慢地往白雅洁的卧室走。
可能是因为聂秋同几乎不回家,白雅洁的卧室看起来像一个单身女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