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你去麼。」阿布招招手,「(彝)你忙,你不用送我,我吃完,自己下去找個車就回去了。」
阿曲這才回頭:「(彝)這可不行,我送你回去。這邊車少嘛。」
他說完就讓阿布先吃,他出去前關了門,跑著去鐵門外迎人。
這回阿布走前,阿曲又是給了他一卷錢。
一卷錢,卷的厚厚一沓,是一萬。
阿布也是依然在車站的衛生間,把已經被胃消化的飯都吐出去才回景洪。
一來一去的,阿布那個裝著給阿曲詩薇的銀鐲子的黑包里,已經放了四卷錢。
「我給你訂的是12月31早上8:2o的機票!」何禾中午從學生會開完會出來就給阿布打了電話,「我那天上午還要考一門馬克思,我考完,你就到了。然後我四天沒有考試,也沒課。」
阿布走出儲藏室下了台階:「行。」
「還有一星期,你別忘了呀。」
「不忘。」
「我去吃飯了,掛了,愛你!」
「嗯。」阿布忍不住低下頭偷笑,「我也是。」
何禾停下了腳步。
她拿著手機,嘴角也滿是笑意。
她抬頭看著路邊因為已是深秋而漸漸枯黃的梧桐。
今天上海是陰天,還有著一絲小風,風涼颼颼的,陰冷蕭瑟。
她這邊是秋天,阿布那邊還是夏天。
「你也是什麼呀。」她裝作不懂。
阿布又是一笑。
他聽到何禾那邊咯咯的笑聲,好像在笑話他的嘴笨。
阿布收了笑,他垂眼看著掉下樹來的滾到路邊的小柚子。
「愛你。」他說得清楚。
這通電話掛了之後沒多久,何禾又收到了阿布的一萬塊錢轉帳。
真·散財童子。
還是隔了兩月沒見,堪比網戀,又是買金鐲子,又是爆金幣的男朋友。
第二天,是周六,小夢家裡有事,和阿布換了班休息,阿布就提早一天去了阿曲家。
他這回看到金妹了。
他去廚房拿辣椒,金妹在大屋裡,像一灘蟲子一樣在沙發前面的瓷磚地上趴著。
他隔著門上的玻璃遠遠看她,她咧著嘴傻笑,舉著胳膊,指著天花板自言自語。
她想爬,爬不起來,被裙子絆了一跤,撲通一下摔回地上。
她的頭髮也散開了,披頭散髮的,也不知道疼,趴在地上,還在痴笑。
阿布收回視線,他轉身進了廚房。
還是,中午之後有人來吃飯,阿布這回沒有被阿曲急著催著走了,他吃完了飯,在小屋裡看了好久的電視。
那群人說來吃飯,他也沒聽到阿曲去廚房做飯的動靜。
快到三點了,他才被阿曲送下來坐車回家,他攥著那捲錢,這回直接上了車。
第二天他去救助中心上班,救助中心人少,下午和妞妞棒棒去野化訓練的,只有他和亓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