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塔露拉将面前闪耀的闪光弹直接踩碎,然而罗德岛一行人已经开始着手逃离了。
塔露拉身后整合运动的成员立刻就要追过去,然而在接近空羽三米左右的位置时,一道激光瞬间将他从上而下撕裂开来。
“哦对了,忘记提醒你了,塔露拉,咱们不如各退一步,我走我们的,你办你的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毕竟大家都不太想为难的,更别说。。。。。。我这边的天灾检测似乎有些失误了,本来以为会是大自然的过山车,没想到是一起去看流星雨呢。”
话音刚落,乌黑的天空上,燃火的陨石一个接着一个地落下,它们体积算不上很大,但每一都不亚于一枚导弹的威力。
就在其中一颗即将落到空羽头顶的时候,一狙击枪子弹瞬间打中了这枚陨石,特制的子弹产生的爆炸将其炸成了粉尘。
看到此情此景,塔露拉周身无形的护盾保护她不受陨石的袭击,然而她身后的整合运动成员却被陨石一个个砸中,在凄惨的尖叫声中痛苦死去。
她不为所动。
看着离开的几人,她举起了自己的手,火焰在掌心翻腾,对准了前方的几人。
空羽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塔露拉神色微动,手中的烈火散去,默默地注视着空羽。
这个家伙令她反感就是在这种时候,他总是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露出笑容,在天灾与烈火面前,时而笑的很开心,时而笑的无忧无虑,时而笑的很淡然,宛若一个没有理智只懂得欢乐的疯子。
然而笑容的背后是令她曾付出惨痛代价的教训。
那个疯子从来不惧怕大地对他的惩戒,又怎会恐惧一处大地的缩影呢?
不死的存在会惧怕什么?若想结束掉自己的死亡,那它最惧怕的便是突然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若不死是自己赖以生存的本事,那么它惧怕的便是干净利落的死亡。
塔露拉收手了,在这里动手意味着要跟他展开一场能将生死作为赌注的牌局。
她不会跟这种出牌看不门路的疯子来一场牌局,因为她输不起,而疯子什么都可以拱手相让。
也能将你的一切都夺走。
博士默默地注视着空羽,而空羽则是礼貌性地回了一个微笑,然而这个笑容令博士不由自主地紧绷了神经。
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
我在跟你开一场玩笑,伙计,尽管它是致命的。
“博士,我们走吧。。。。。。”
阿米娅清澈且带有稚嫩的声音让他稍稍失神的大脑回过神来。
“嗯。”
在撤离到一处安全地点的时候,罗德岛一行人开始帮助一些受伤的干员处理伤口,队伍里医疗干员还活着,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罗德岛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完全惨败了,如若不是赛博之影的人搭救,那么他们不做出牺牲的话将很难从塔露拉的手中逃脱。
站在废墟之上,空羽眺望着远方。
“谢谢您的搭救,空羽先生,要是没有您的话,我们。。。。。。。”
阿米娅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她也知道这次行动如若没有空羽搭救,那么他们的损失将会无法估量。
“呵,阿米娅,不用多说了,就当是欠我一个人情吧,哦,对了,记得转告给凯尔希,让她再考虑考虑跟我们公司合作的事情。”
听到这里,阿米娅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您还在考虑这件事情吗?抱歉,空羽先生,凯尔希医生明令禁止过不许任何人跟您合作的。。。。。。”
“没事,水滴石穿的道理咱都懂,那个老。。。。。。。呃咳,凯尔希女士一定会被我的真心打动的。”
“我想也是,凯尔希医生也许是因为有什么原因吧。”
而后阿米娅朝着空羽眼神的方向看去,那是东方即将升起的黎明,在这烈火身旁的黑暗下,不知不觉已然过去了一夜。
惊心动魄,令人心悸不已。
当初生的朝阳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时,那些许的暖意驱散了他们内心的悲伤。
“光明到来了呢,阿米娅。”
“嗯,是呢,空羽先生,光明到来了。”
“但是,为了下一次的黑暗来临,我们都得在光明中准备好,阿米娅,这片大地唯一无法阻止的光明就是这太阳的光辉,当我们沐浴在光明之中,我们的背后或脚下黑暗总是无所不在,我们总要面对黑暗的,你准备好面对它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会尽我所能地走下去的,无论结局是什么,我们都会竭尽所能拼尽全力去照亮黑暗,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犹豫,更不会停下脚步。”
“呵。。。。。。以我残躯化烈火么?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传奇呢。”
“传奇?”
“想听故事么?阿米娅。”
“请问那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空羽先生。”
“这个故事比黑夜更漫长,比白昼更刺眼,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复杂,却也如每一粒沙尘般千篇一律,它建立在废墟之上,他纵横于光明之间,这是一个能从无数人的口中讲出无数种展的故事。”
“我们称它(他)为『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