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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或许(第2页)

正因如此,拿渔业的事挠灰都人的心窝,适宜得过分了。

而维奥威夫吃了一条雀腿雀翅,又思念起高谈政事的快乐,把远去的话题硬扯了个回旋:

“总不成格威兰人真爱蒙着眼睛捕麻雀吧?”

大叔撕了张创口贴盖住未愈的伤口,用歌剧般的腔调念唱:

“比共治区强!6军的傻瓜蛋把苦难幸福化,把幸福苦难化,才是真把人当傻子!”

“世所罕见的傻瓜!”亚德瓦尔的酒量不佳,两瓶下肚便醉醺醺了,“维奥威夫,少论政啦!论来论去,能改变现状吗?认真背记文献,完成学院指标,毕业证、学业证手到擒来…嘿,干杯!”

干个屁,酒杯尚没举高,她便醉倒了,鼾声比维奥威夫的大学舍友还响亮。

看她醉态如此奔放,大叔唏嘘且憨笑:

“这姑娘真英俊,要是个男孩就好了,遗憾啊!”

不知何故,一种危机感刺入了维奥威夫的神经:

“嗯?你不是喜好格威兰人的传统——”

“哲人说过,忘记感情的最佳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而摆脱女人的唯一策略,就是把狩猎对象转为男人嘛,”看到维奥威夫挪动座位,且下意识收紧屁股,大叔笑得泪眼如花,“别了!朋友,你真信网络段子啊?好同性的格威兰人是极少数,我正常着呢!且说你的学业吧,听她说,你来科考中心后,几乎快住在那间档案室了,究竟是在钻研哪些奥妙?”

“说了也没用啊!”

“兴许我能帮忙呢?我比你早来十年呢!要相信前辈的经验嘛。”

维奥威夫的眼眶湿润了,不因感动,而因倦怠。他把外套盖在亚德瓦尔身上,向阅历丰富的记者先生大倒苦水。他把那些依凭、祈信之力、旧时代的神与帝皇的故事精炼地概括一通,抱怨科考中心的资料过多,且无合理索引,内容更是矛盾重重。光是帝皇征服真神的记载,他就看过七个不同的版本,完全分不清哪一版才是可信的。

“哦,你在学习古代史啊?”大叔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放下手中的餐刀,将刚切下海雀肉晾在餐盘中,“听我的,研究古代史不如专心近代史,一切古代的传说都隐藏在近代的谜团里。”

维奥威夫面露不屑之色:

“听你这话,是想说古代的悬案都是今人杜撰的喽?别拿阴谋论诓我了,我们朝晟人又不是不会上网冲浪。”

“你听说过朝晟元老的传奇吗?”

“元老?元老和祈信之力有什么关系?”

“你瞧,你瞧,”大叔合上笔记本,露出阴谋得逞的奸笑,“极地的管理层都是你的同胞,却没有人提醒你探究朝晟的往事。”

随着记者大叔的讲解,维奥威夫心底的狐疑迅转化为错愕。

朝晟元老曾有一段在灰都谋生的历史。据灰都旧贵族瓦瑞科家族的记录,朝晟元老是个阴险狡诈的地痞流氓,靠着无底线的阴谋诡计混入庄士敦一世的府邸,组建恶名远播的特务机构黑水,替庄士敦一世铲除政敌,制造了大量冤假错案,是能吓哭格威兰北境小朋友的恶魔。

而且,这朝晟元老是个爱逗猫惹草的东西。他养了位漂亮老婆还不知足,时常出入贵族舞会,与一些贵妇人不清不楚。这元老本就身虚体弱,沉溺女色之后,更是雪上加霜,一次舞会上,他因腿软而折了腰,贻人口实。那之后,他遭到灰都贵族的抵制,又因血债累累,被冤魂索命的噩梦缠身,便躲在庄士敦一世的府邸。最后,庄士敦一世为平息贵族的怒火,将他逐出灰都。念在他鞍前马后的功劳,庄士敦一世遣人护送他回梁国,免遭血仇之殃。

但朝晟的元老是相当的无耻下作。临出灰都,他窃取了庄士敦一世的秘宝,以此延年益寿。没有人知晓他偷走的秘宝是什么,可传闻说,当庄士敦一世现秘宝被他盗走后,气愤之下险些中风,更是在府邸跟管家咒骂他是个生不出儿子的缺德种,格威兰方面应该火组建一支远征军,向东征服博萨与梁国,抓他回来绞死,制成风干肉,以儆效尤。

“等等,”维奥威夫听得有滋有味,忽然察觉话题跑偏,“这和我想听的不相干啊?”

“寿命,寿命,注意元老的寿命,”大叔竖指嘘声,示意他静心听,“你见过他的影像资料吧?他是十足的梁人,你们朝晟的主体民族,他不是精灵,不是混血者,怎么能活过四百个寒暑?”

“万一他整容了呢?”

“整容?王庭画师作过他的肖像,那时他就是人类,整不了容的!不过回朝晟后嘛,就难说咯。”

“您是指?”

“传说他偷走的王庭秘宝,是奥兰德家族自帝皇分封时便看守的奇珍。参考你们朝晟的圣岩储量,更易觉内里猫腻。二十年战争后,因第一代圣岩动力装甲的巨额能耗,帝国掠夺了占领区内几乎所有的圣岩,导致圣岩售价飞涨。格威兰情况稍强,可也熬不过时间的磨耗啊,从五年前开始,圣岩就贵过等重的黄金。

而你们朝晟呢,竟然能在南共治区列装最老套的圣岩动力装甲,白白浪费了大量的圣岩。考虑不可忽视的战争成本的问题,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你们朝晟把最廉价的步兵视作比飞行员更宝贵的资源。二是你们朝晟的圣岩便宜到令人指,比油价更低。”

维奥威夫听得心惊胆战,强撑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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