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潇又喝了几杯酒的功夫,抬眼看着这个走进来的女人,皮肤白皙到光,带着妩媚动人的步调朝他们走来,比刚才好像清醒了不少,眼神里多了些坚毅和自信。拿着杯子的手不由的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沈星画远远的边走边释放魅力,她知道自己身姿的魅力,怎么走路妖娆又不会太轻浮,眼神也是一种信号,坚定的看着他,看起来有点撩,但又不太明显。
她看着闻潇,今天闻潇穿了一件藏蓝色杜嘉班纳的网纱宽松毛衣,脖子上挂着一条名师帕米拉设计的长项链。戴着一副银灰边的眼镜,慵懒又随意。记得闻潇最不喜欢穿着太正式来酒吧,所以今天沈星画才特意换掉了职业装。
坐定以后大家聊着天,偶尔喝着酒,闻潇不喜欢玩游戏,他喝酒最多就是自饮,沈星画拿着酒杯,看着闻潇的项链戏谑道:
“这是带着战神mars的宝剑来喝酒了?”
这款项链是一个倒吊着的长剑,远看像基督教的长十字架。剑柄上是像古罗马的宫殿柱子的图腾,剑刃上满满镶嵌着钻石。
闻潇抿着酒不慌不忙得说“你还知道是谁的剑?”
“我当然知道,战神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帕米拉把项链设计的像十字架,可能也是希望战神能控制一下怒火吧!”说着还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闻潇眼底闪了一下:
“有趣继续说。”
沈星画继续:
“mars的剑还有一层我理解的含义:生存定律—如果想要存活下来,而且成长茁壮,就必须宣告某些东西是不适用的,同时也无法推卸责任。也代表一种健康的侵略性,亦即认识和掌控外在世界的正向冲动。健康的侵略性也是一种让种子芽的力量。”
闻潇接着说:
“以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叫—不破不立!”
闻潇说完,第一次主动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沈星画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迷人,闪着不易察觉的光。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四人走出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关忆北叫了代驾,对沈星画说:
“你怎么回?司机呢?”
“我让阿ben回去了。”
“那我和吱吱送你!”
闻潇说:“我送沈总!不耽误你们回家!”
看了一晚上他和吱吱你侬我侬的。这会儿应该已经归心似箭了。
沈星画调皮的说:“要赶十二点前回去哦,不然车子要变南瓜了!”
关忆北对两人甩了甩手,拉着吱吱走向车子。
此时,闻潇的黑色劳斯莱斯库里南,已经停在了路边,闻潇请沈星画上车,自己走向另一侧。
沈星画这时已经有点累了,最近这几年她都习惯早睡,而且回去还要洗脸护肤估计折腾到一点才能睡,上车给闻潇的司机报了地址就蔫蔫的靠在车窗上,想着今天看来就这样了,一路无话。
车子很快行驶到沈星画住的小区,沈星画坐直了身体,对闻潇说:
“谢谢你送我回来,认识你很开心!”
转身准备下车,闻潇叫住了她:
“沈星画,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这是今晚闻潇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沈星画开心的拿出手机:“可以呀,我扫你。”
“不,我扫你,我喜欢在上面。”
“……。”
沈星画心想:这个男人还真是精分的厉害,闻潇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很冷,熟了以后是话痨的人,熟悉以后就满嘴跑火车,而且脾气还不好,狠戾,但有时又极其的理智冷静,所以和他相处就像拆盲盒,不知道当天会遇见怎样的他。
加了微信好友,互道再见后,沈星画就下车了,走进小区上楼后,车子才缓缓开走。
沈星画回到家,先去倒了一杯温水,来到她的迷你花园的躺椅上,躺下望着夜晚的星空陷入了沉思……。
直到很多年以后沈星画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站在酒吧门口,显化着闻潇加她微信好友这件事的心情。当时的她就像站在一个巨大的抓娃娃机面前,世界那么大,有那么多人,可是她望着整个世界,却只想要闻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