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沉思了片刻,奇怪道:
“利城在徐州,公休该去去找吕子恪才对。”
“不瞒刺史大人呀,我观青州兵乱没有那么严重,再加上有您这样的文武全才坐镇,青州定然能迅平定的,到时候陛下应该会调您率兵南下助剿徐州。”
我能说我害怕徐州太乱,不敢前去吗?我害怕到了徐州同父亲一同被扣下呢……
王凌笑了起来,你小子拍我马屁,我就笑纳了你的奉承好了……
他满意地说道:
“此事我已知晓了,到时候一定设法解救于他。你从洛阳来,赶快给我说说京中最近都有何事生。”
诸葛诞给他述说了下京中生的一些事情,又说陛下东巡之事,王凌又问道:
“公休可有豫州消息,我那好友贾逵现下正是豫州刺史呢。”
豫州靠着河南尹,诸葛诞是知道的,便将听到的一些关于豫州刺史贾逵的消息说给了王淩听。
“我年轻的时候便和梁道、伯达交好,不想伯达竟先去了,都是为了王事奔波,真是万古到头归一死呢,唉,他那儿子司马遗,与公休你年岁相仿,现在可能正在温县老家读书呢。”
诸葛诞点头,陪着王淩一起唏嘘了一阵岁月。
过了一会,厅外响起了一个少年兴奋的声音,他还未进门,便先闻其声了。
“父亲、父亲,你看我今日猎到了什么!”
厅外跑进来个六七岁的稚童,他眉目清秀,一身甲胄套在锦袍外,腰间挂着小剑,左手握着小弓,右手还高高晃动着两只捆在一起的野鸡。
见厅中有陌生人,少年开口道:
“呀,父亲,你在接待客人呀,这是谁来了呀?”
王淩和蔼的对着他招手笑说道:
“啊,飞枭啊,你来的正好,还不来见一见琅琊诸葛公休,他年长你十二岁,已经是尚书郎、荥阳令了呢。”
王飞枭年龄小哪知道这么多,他心下道,父亲说的这个大哥年纪轻轻已经是大官了么……
王淩又转头对诸葛诞尴尬的笑道:
“我这幼子天性顽皮,不知道刚才又去哪里玩耍了!”
诸葛诞心道,哦嗬?这不就是王凌的二子王飞枭王公美吗?幼子,看来老三王金虎、老四王明山还没出生,不知道王凌这老头怎么想的,长子取了单名,却给另外三个儿子都起了双名,那王莽改制以来,官方都认定二字的名是贱名,也方便避讳了,难道飞枭只是小名?好养活?他这四个儿子,皆才武过人,老四将来更是大魏的书法家,最知名善画了,凡是有人有幸得到他的笔墨,都会奉若瑰宝,临摹学习呢……
王飞枭还以为父亲是在问他,不知道父亲只是和来客感叹下幼子的无忧无虑,他便咧开了嘴笑说道:
“父亲,我这叫东市斗鸡罢,南郊射雉归呀!哈哈!”
他走过来,把弓和野雉递与了屋内的侍者,到了诸葛诞面前便作了一揖道:
“飞枭见过诸葛公休了,你大我十二岁呀?我便叫你诸葛兄好了,不知道诸葛兄是否擅长骑射呢?我刚才和家仆到城外丘陵的林子里,打了野雉回来,一会便要烤一烤,你要不要来也吃点呢?”
他又扭头对王淩说道:
“父亲,我叫诸葛兄与我同去后院吃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