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微微摇头,似带着几分回忆的语气道“当时若非是你父亲顶着有可能诛九族的大罪给我们送粮送银子,我们也撑不到现在。”
“还有一事,你父亲许是没有告诉你。”
玉棠多了些好奇,转身趴在他支起的膝盖上,抬起头问“什么事”
云震低头望了眼她,只见她这样的姿态有些勾人。披着一头乌丝,显得她下巴尖尖,一双剪水秋瞳甚是明亮,唇色红润。
再微微低头,略微松散的衣襟更是露出了一片柔嫩,还有衣襟之下的一小片水绿色。
如此一看,甚是明艳妩媚招人。
云震喉间滚了滚,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而抚摸着她长的大掌,强忍着才没有摸往别的地方。
明明就不是个正人君子,但偏做了个正人君子会做的事情。
再说他这算什么破劳子正人君子他们可是夫妻
早知这般难熬,就该在前些日子直接把事给办了,他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偏要等拿到婚书再办
云震此时也只能咬碎了牙暗暗的往肚子里吞。
“怎么了”看着云震又是皱眉又是咬牙的,玉棠出声询问。
云震回过神,微微摇了摇头,随而才开口与她说方才没有说完的事情。
“方才说到你父亲还有一事并未告诉你,其实就是我十二三岁那年的事情。”
说起这事,云震身上的热劲便渐渐地散去了。
“那时父亲已然带着两千亲兵离开晋州成。那会因母亲在娘家,未能及时接走,所以被贼人所害。我便带着与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同伴从山下跑了下来。约莫我们都是半大的少年,所以旁人也没有多在意,因此顺利地潜入了那贼人的家中,趁着贼人在睡梦之中,我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说起往事,云震眼底有些郁色。
这事玉棠虽听说过,但从他这口中再听到,心里多了许多的酸涩,堵得难受。
随即抱上了他的胳膊,把脑袋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云震淡淡的笑了笑,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温声道“仇已报,也已经过去十来年了,我也已经渐渐走出来了。”
抚摸在自己顶上的宽厚手掌带着暖意,似乎还有些许的暖意从他的掌心中缓缓流入心头。
让她感觉到安心又舒适。
她轻声问“那这事与我爹有什么关系”
“杀了仇人后,全城戒严,我们无处可去,还是当时尚在晋州的岳父收留了我们,而后分别依次的把我们送出了晋州城。”
“当时若是没有岳父,恐怕我们难能活着离开晋州城,所以若论恩情的话,没有谁欠谁的,都是交了命的。且我们如今是一家人,算得那么清楚作甚”
正如云震所言,他们是一家人,还算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玉棠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从所未有的安定。
幸好,她当时没犯浑真把这婚事退了。
也幸好,当时云震没有同意她那荒唐的假成亲。
但却也还是荒唐的多了什么一年之约,白白让云震错过了洞房花烛夜。
以前她下不来脸,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可如今,她却不计较。
她想,她得弥补弥补。
第二日天一亮,玉棠趁着云震出去的空档,便把初夏和春桃喊进了屋中。
玉棠让二人把她先前成婚时穿的喜服给找出来。之后再把屋子小小的布置一下,不需要太隆重,只贴些喜字,弄一对喜烛,再把床的床帘和被褥都换成红的。
初夏懵懵地问“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玉棠耳朵微红,但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嗔了她一眼,训道“你别问那么多,让你做就是了。还有这事你们可千万别与旁人说,也不用旁人帮忙,就你们二人来做。”
初夏和春桃懵懵的相视了一眼。随即都有一种想法涌了上来主子夫妻俩可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