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身体的控制权,张浅起先并未现不对劲,躺在药鼎内很是舒坦,他想翻身起来,可四肢和头都不听使唤。
或者说,他感觉不到自己有身体,张浅还以为是意识脱离造成的。他准备等一会,几个时辰过后,他想到了什么。
一旦打通奇经会有各种各样身体上的问题,他以为这句话是糊弄人的,现在,他明白,奇经不是这么容易打通的。
他尝试了好久,现自己失去了对全身的掌握,好消息是他仅仅能控制眼珠子,还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坏消息是连话都说不出。
在外思考着如何向张浅讨药液的茯苓半天不见人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只得亲自去看一下。
一进去,就现瘫痪在药鼎内的张浅。张浅对着她滴溜溜的转动着,一会翻白眼,一会露出不屑的眼神。
茯苓本以为有什么事生,毕竟在她的感知里张浅确实消失过一段时间。没成想这小子冲她挤眉弄眼,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茯苓冷笑看着他,不知这小子会耍出什么花样,渐渐的,她感觉到不对劲,一刻时间那小子都在朝她挤眉弄眼,似乎真有事。
张浅现在眼睛涩的不行,他心里疯狂吐槽着茯苓看不懂他的意思,见茯苓靠近,他眼睛顿时瞪的像铜铃,眼神里充满感激。
“这奇经,怎么会如此古怪。”张浅任由茯苓摆弄,心里忍不住想到。
茯苓用灵力托着张浅出了药鼎,嘴里啐了一句连忙给他套上衣服。
“这莫非是开奇经导致?”茯苓见张浅四肢瘫软,头也抬不直,只得出声询问。
张浅听得到却做不出回应,茯苓一拍额头,手向上一挥,张浅耷拉的头被托起,眼珠上下来回转动。
茯苓愣了一会,随即哈哈大笑,笑声如铃,身子更是花枝乱颤。
“原来如此,开奇经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弟弟,你终于栽到我手里了!”
茯苓说着,不怀好意的朝张浅丢了一个眼神,随即快步离去。身后的张浅漂浮在半空,像具死尸样被她拎着。
三日后,在张浅的不懈努力下,他的嘴唇能动了,但还是不能说话,此时的他坐在轮椅上,头偏在一旁,眼中是生无可恋。
不远处,茯苓正在想办法打开张浅的储物袋,可储物袋与主人心神相通,没有张浅的同意她怎么可能打开。
加之储物袋是空间法器,强行摧毁可能导致里面的东西全都被卷入虚空,这让茯苓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强行打开。
“好弟弟,你说姐姐我都照顾你几天了,也该让我看看那药液了。”茯苓轻声细语,附身在张浅耳边吹气,但张浅没有知觉,只能听见声。
张浅努了努嘴巴,嘴角朝右上斜着,眼神满是戏弄。
茯苓也不恼火,但是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她要做,那就是找个专门的侍女照顾张浅的起居。她是伺候不动了。
想来想去没啥可靠的人选,这让茯苓抓狂,天涯商会的侍女虽说是她亲信,可不能便宜这小子了。
刚好天涯商会那边有了暗杀者的消息,她索性不想了,任由张浅自生自灭。
“等等,这女人怎么走了?”张浅斜着眼看茯苓离去,他心中焦急,却什么都做不到。
张浅感觉着体内的灵力,依旧紊乱,灵力在体内四散奔逃,汇聚不到一起,这让他尝试用灵力的想法也变得极为困难。
“如果,如果有灵力我还不至于这样惨!”张浅心想着,独自在院落中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他依旧没有放弃,不停引动灵力,只要丹田有灵力,他就能做到一些事,不再受茯苓掌控。
他体内的灵力如同受惊的一群傻狍子,在体内四处游走,而张浅需要一一驯服,引导灵力进入丹田穴窍。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他不断重复这个过程,不知过了多久,由于未到辟谷,他还需要进食,饥饿感让他头晕目眩,只好停下。
眼光所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星残缺地挂在天上,月光散播院落的每一处,微弱的光芒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他身上,斑斑点点。
张浅愣神,他心想,这或许是开奇经必走之路吧,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这个夜晚,张浅想了很多,有失有得,或许他可能一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或许哪天恢复正常,这些都是修行。
心境豁达后,他体内的灵力似乎没有之前狂暴紊乱,这让他感到意外,再去尝试引动灵力,有一丝灵力能调动,这让他欣喜。
翌日,忘乎所以的茯苓回过神,来到庭院,手中那着一瓶维持生机的丹药,她笑眯眯的看着还在原地的张浅,嘴中说道:“好弟弟,姐姐来给你送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