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指这件事。
难怪他第一次见严颂,就莫名觉得这人举手投足有六七分像牧楚为。
原来根本不是像,这货根本就是金予乘自己挑选出来的‘牧楚为‘。
用来对抗家里人给他安排的那个。
一切都说得通了!
姜式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警惕地盯着严颂从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
严颂说着,颇有几分得意:“他恨我抢走了金予乘,拿我当竞争对手,才对我充满敌意,懂了么?”
看着严颂滔滔不绝,姜式冷着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严颂嘴角一扯,“没有我,订婚的就是你的牧总了,所以你跟我,才是一边的。”
“谁他妈跟你一边!”姜式一脸嫌弃。
“我被姓牧的摆了一道,现在对金家来说,已经是一颗废棋了。”严颂盯着镜子,自嘲地笑笑。
姜式:“你不会蠢到以为我会帮你吧?”
“我不需要你帮。”严颂透过镜子看向他,“因为姓牧的,根本就没让你上过棋盘,你的处境还不如我呢,我跟金予乘已经订婚了,金家为了颜面也不会随便退婚,你呢,姓牧的哪天心血来潮说把你扔了就把你扔了,你算什么?”
最后这四个字不是骂人,而是真诚问。
你姜式,算什么?
姜式答不上来,只觉得心口一闷。
“你别傻了,他们两兄弟不管怎么斗,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严颂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临走前不忘补上一句,“一旦生意外,牺牲品,只会是我跟你。”
姜式根本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金予乘撒娇叫哥哥的样子,以及牧楚为看他时宠溺的眼神。
在他眼里原本就腻歪过头的兄弟情深。
现在更是变了味儿!
姜式恶心坏了。
他强撑到严颂走出去,才转身抱着马桶吐了出来。
再次回到宴会厅,姜式脚步沉重。
他躲在角落,远远看一眼圈子中心谈笑风生的两兄弟。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金予乘浅浅的酒窝上。
姜式脸色苍白,踉跄几步逃出宴会厅,大口大口深吸新鲜空气,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心头的灼烧感。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牧楚为。
姜式犹豫了一下,接起来:“我想先走。”
“怎么了?”牧楚为敏锐察觉到,“你声音不太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呆在里面,我想吐。”
“可……”牧楚为欲言又止,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松了口,“那你去门口找我的车,司机就在里面,他会送你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