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低头用脚尖踢了踢司司的屁股,示意它去其他地方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可能是今天生病,虚了,还缺少安全感吧。”
庄陶若有所思地点头,“有道理。”
“对了,”他想起什么来,“明天你帮我跟老师请一天假吧,我不去上学了。”
沈宵皱了皱眉:“为什么?”
庄陶诚实道:“宋哥后天就走了,我想带他在华都周边玩一玩,如果我上学的话,就没多少见面的时间了。”
“不行,”沈宵眼也不眨,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明天有数学竞赛复试,忘了?”
“啊,”庄陶的嘴张成o型,“坏了,我真的忘了。”
竞赛复试也要去,可宋妄他也想陪,庄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纠结的恨不得让自己变出个分身来。
沈宵见他这样,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你就这么想陪着他?”
“是啊,”庄陶声音闷闷的,“宋哥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同我半个亲哥哥一样,他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不好好招待一下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我有一个办法,”沈宵半晌开口,“明天你去上学,我来请假。”
“啊?”庄陶一愣。
“你要参加复试,我不用,”沈宵说:“我请假更合适。再说你的朋友不就是我朋友?”
话是这么说,但庄陶还是有些犹豫,“你们互相不认识,又都是慢热的性格,在一起会不会没什么共同语言?”
沈宵勾了勾唇角,“今天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至于共同语言……你不用管,我们自然有。”
“那好吧,”难得见沈宵这么热心,庄陶不好拂他的好意,便说:“明天我去上学,后天我请假,咱们再一起出来玩。”
翌日,庄陶吃完早饭正要上车,迎面遇见已经跑完早步的宋妄。
“宋哥,早上好,”庄陶冲他打了个招呼,“我去学校参加一个考试,你无聊了就找宵宵玩,就是昨天打招呼的那个男生。”
闻言,宋妄微不可见地蹩眉,“不用麻烦别人,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庄陶笑笑:“没关系,是他主动提出来带你逛逛,宵宵人很好的。”
“他主动提出来的?”
“是啊,”庄陶点头,“或者你不想出去的话,你们在庄宅走走也好,花园里的郁金开的特别好看,你不是喜欢郁金吗?”
宋妄没再多说什么,余光瞥见那个人影跑过来,他伸出手捋了捋庄陶的发丝,“在华都没有我和院长奶奶陪你,你自己要长心眼,聪明一点。”
“我哪里不聪明么,”庄陶不太服气,“在学校,老师和同学们都夸我聪明。”
宋妄轻轻笑了下,深邃的五官在晨光下微微柔和,“你的学习从来不用我操心,但也别只顾着学习。”
提到这个,庄陶猛的想起自己快迟到了,他原地跳了下,“宋哥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上学了!”
“去吧。”
看远处的人影坐上车离开,宋妄收回视线,他向沈宵微微点了下头:“早上好。”
“早上好,”沈宵也跑了步回来,他抬手摘下额上的发带,露出无名指上的银色素戒,由于站位的巧妙,那戒指的反光照到宋妄眼中,后者不适地偏过头。
“抱歉,”沈宵似是才注意到,语气略有歉意,面上却似笑非笑道:“陶陶送给我的戒指,忘记摘下来了。”
喜欢
晨光正好,气温微凉,两个年龄相仿,身高相似的男孩对立而站,空气中似乎都有了一丝火药味。
宋妄的眼神落在那素戒上,短短两秒便收回视线,他轻飘飘道:“陶陶年纪小,不懂分寸,送的礼物也许不合适,如果冒犯到你,我替他道歉。”
“那倒也不必,”沈宵说,“倒是宋哥,来一趟不容易,我应当替陶陶好好招待你。”
“是吗,”宋妄不动声色,“你们同学之间感情倒不错,不过恕我直言,你看起来并不像热情之人。”
两人站在主宅门口太过显眼,来来往往也不方便,于是顺着旁道走下去。
“宋哥看人很准,”沈宵唇角勾了勾,“我的确不是为了你,陶陶为了陪你打算请假,但他今天有很重要的考试,我不能让他分心。”
言语间透露出沈宵对庄陶十足的了解关心与两人间的信任。
宋妄面目冷静,他仔细审视着沈宵,意有所指道:“陶陶心思单纯,眼里只有学习,小沈待他这么上心,万一被辜负了倒令人难过。”
“那也不劳宋哥担心了,”沈宵反唇相讥,“陶陶是很纯洁,但也通人事,谁对他好自然会分辨。”
两人话语夹枪带棒,话题中心只围着庄陶一人,宋妄站在花园前,望着眼前这从郁金,“我们也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不如明说了吧。”
沈宵挑了挑眉:“宋哥想说什么?”
“陶陶比我小两岁,从他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常在一起,他是我想永远保护的人,”宋妄捻下一片花瓣轻放在手心,“而他身边有我就够了。”
他最初对庄陶的情感与其说爱情,保护欲更多,可等人远走千里之外,身边还出现了其它人,宋妄才明白,自己心里早已滋生出了占有欲与独占欲。
“还以为宋哥会说什么,”沈宵眼中浮现淡淡的不屑,“原来连喜欢两字都不敢宣之于口。”
“可你敢说吗?”宋妄脸色微沉,他走近一步:“我不说是因为我不愿给他压力,哪怕做不了他的爱人,我也可以做他的哥哥,朋友……你呢,你就确定他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