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姐听着两人说话,正想着怎么让庄陶别霍霍自己手指头了,于是催促着他们说:“你们去车库看看,顺便开着出去玩一圈吧,庄先生最近闷在家里织围巾,已经几天没出门了。”
庄陶领着人走到后车库,升降门缓缓拉开的那一刻,任嘉惊了:“我……敲……”
宽敞明亮的车库里,目测至少得有八辆跑车静静停在车位上,宛如一条条沉睡的巨龙,任嘉抬脚进去,“兰博基尼,阿斯顿马丁,科尼塞克,布加迪……庄陶,你家哪来这么多大宝贝?!”
随便甩一辆出来都是炸街的水平,这俩人真是深藏不露啊,硬是一点没让人知道。
“有三辆是我们过生日的时候三哥送的,”庄陶想了想,“剩下那些基本都是沈宵的朋友,或是沈氏的友商和生意伙伴给的,慢慢就攒了这么多。”
抚摸着几乎反光的车身,任嘉说:“你俩可真是暴殄天物。”
“有那么夸张嘛,”庄陶笑,“现在不暴殄了,你喜欢哪辆就开走吧。”
任嘉也没打算跟他客气,“那我把这辆阿斯顿开走了,过段时间再给你带回来啊。”
“嗯嗯。”
送走任嘉,庄陶回琴房练了会琴,休息时忍不住又拿起一旁的针线织起来。
围巾刚织了一角,看着日历,庄陶忧愁地想,要是想在冬至那天织好,凭现在的速度可不够。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庄陶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边织边等沈宵回来。
哈欠打了三四个,终于听到脚步声,他手上动作一顿,赶忙把针线藏到了枕头底下,下一秒,卧室的房门被打开,沈宵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走进来。
“还没睡?”沈宵脱下外套,“最近不用等我回来,可能会比较晚,困了就自己先睡。”
“没关系,我不困呀,”庄陶指着窗外,“我就想告诉你,今晚的月亮特——”
话还没说完,他注意到窗外的天空,方才还万里无云的天气此时已经蒙上了一层乌云,月亮早被挡住了。
“啊,好可惜,”庄陶失望道:“早知道拍下来给你看看了。”
沈宵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先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庄陶窝在被子里,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缓缓阖上了眼皮。
等沈宵上床关了灯,似是感觉到一般,庄陶迷迷糊糊地翻身,寻到他的怀抱缩进去,沈宵搂着他闭上眼,不一会也陷入了睡眠。
转眼一周过去,任嘉打来电话,要庄陶跟他一起出去玩。
“听朋友介绍的,宣怡山每周六晚上有赛车活动,人很多,特有意思,”任嘉说:“你最近都没怎么出门,正好陪你放松一下。”
庄陶问:“是那种主角比赛谁先到终点谁就赢下对方那辆跑车,还有美女躺在车底下的那种活动吗?”
任嘉在那头翻了个白眼,这小孩别是电影看多了,“一辆车多贵呢,要是输了就得把车给人家那谁还玩。何况也没有美女躺车底下,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再说谁会这么变态。”
“奥,那就好,”庄陶说:“要真是我说的那样你可不能去,感觉好危险。”
“其实就是一个跑车俱乐部,只不过经常在宣怡山上玩,慢慢就成半个大本营了,”任嘉解释道:“我就想凑个热闹嘛,自己去有点打怵……听说那风景不错,你车技怎么样?带我溜一圈。”
左右闲来无事,又怕任嘉自己去万一真有什么事没人照应,庄陶应下,随便开了一辆跑车出了门。
找了个地方停车,任嘉开门坐上副驾,“对了,你车技怎么样,之前好像没怎么坐过你车。”
“科二科三一把过的,应该还成,”庄陶说:“我还没问你,怎么忽然喜欢上赛车了?”
“刺激嘛,”任嘉停顿一下,说:“我爸让我去他公司上班,我才不想去,好无聊。”
“你也该安顿下来了,”庄陶劝他:“整天一个人瞎玩,不怪叔叔操心。”
“哎算了,不提这个,”任嘉催促他,“我们赶紧走吧。”
到了夜晚,宣怡山的山脚下灯火通明,到处是帅哥美女倚靠在跑车旁,音乐震动,一派热闹的景象。
“你要是很晚不回家,”任嘉忽然想起来,问:“沈宵会不会生气?”
“不会,”庄陶道:“因为他今晚不回来,去h市出差了。”
“哦,他还真够忙的,”任嘉随口念叨一句:“这个月光我听你说都出几次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合约夫妻。”
跑车逐渐开进人流,怕蹭到人,庄陶开的很小心,但逐渐发现一丝不对劲,“怎么感觉大家都在看我们?”
“不是看人,是看车,”任嘉说:“他们常来玩的,谁有什么车都一清二楚,何况是这种好车,以前没见过你这车和主人,所以比较好奇。”
找了个稳妥的地方放下车,任嘉领着庄陶在一个好位置坐下,“从这虽然不是最好的视角,但能看到谁先到山顶。”
比赛并不是非常正规的那种,随便谁想上开车到起跑线就行,有时候两辆比,有时候四五辆并排开,跑车在山道上驰行,转过一个又一个弯道。
庄陶喝了口汽水,视线追随着最前方那辆银色的法拉利sf90。它在一众跑车中逐渐突出重围,伴着仅存的夕阳冲上山顶,车主从车上下来,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下面的观众也跟着欢呼起来。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这项运动了,就像任嘉说的,的确很刺激。
“小嘉,我们也去山顶溜一圈好不好?”庄陶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