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吓着了?”苟益阳端着个很矮的折叠凳,蹲在了陈默旁边。
而不做人的人,此刻躺在一张折叠椅上,手上是不知从民宿哪个犄角旮旯摸出的一本小学数学作业本,拿着在扇风。
闻言漫不经心往不远处扫了扫,“真让那点话吓着,我担心他不是家境贫困,怕是个山顶洞人。”
苟益阳吐槽:“你这嘴可真损。”
“那你别吃了。”
陈默作势要端走他面前的烧烤盘子。
“别别别。”苟益阳来抢,“你说你又不能吃,你抢这个能干啥。”
陈默不给,整个人往后仰躲避。
“哎!”在苟益阳的惊叫声中,眼看陈默的凳子不稳要往后倒。
路过的齐临一膝盖替他顶住,顺便往陈默面前放来一个汤盅,“来,你的病号餐,不用谢。”
陈默回头:“哪来的?”
“可不是我。”齐临往左边示意,“老席让民宿老板给你做的,桂圆红枣山药汤。他让我提醒你烧烤别吃啊,尊重一下你脆弱的胃。”
陈默往那边看过去。
席司宴出来大概都是带的运动装。
这会儿正站在烧烤架前烤烧烤,看娴熟的动作还挺像那么回事。
刚好有人冲他喊:“宴哥?你这手艺挺绝啊,去摆个烧烤摊绝对饿不死。”
席司宴正往上面洒调料,闻言笑骂,“那你可真是会夸人。”
陈默把汤端起来,慢悠悠朝那边过去。
在烧烤摊前站定。
席司宴间隙抬头:“馋了?”
“过来感谢你。”陈默举举汤盅。
席司宴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点点头问:“味道怎么样?这家民宿的老板娘我很早认识,他手艺还成。”
“挺好。”陈默说:“适合我。”
席司宴失笑:“我听出幽怨了啊,怪得着谁?”
这话一出,不知道席司宴想起什么,笑意往回收了一点,提醒他:“别站那儿,油烟全往身上去了。”
陈默听话往旁边站了站,就在那儿看着他烤,听时不时过来拿吃的和席司宴闹两句。
陈默喜欢今天的夜色。
风很轻,头顶的星星很亮,月亮也只露出半张脸。
他一口一口喝着,不自觉汤盅就见了底。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听见后方传来一声:“宴哥。”
原本在远处的杨舒乐不知道何时过来的。
席司宴抬眼,眉头轻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