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钰举行的庆功宴,来的人都是娱乐圈的前辈,还有公司新培养起来不错的新人,甚至还有几家娱乐圈大腕公司,苏菀夹在中间,被灌了酒。
那是一个局,陆阙精心布置的局。
而苏菀,入局了。
后来的发展脱离想象,被强迫发生关系之后,苏菀惊慌逃离的视频不胫而走,网络一度瘫痪。
紧接着,歌后被包养的消息传出,嘉钰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反而任之愈演愈烈,甚至苏菀的“好朋友”也站出来痛心疾首控诉。
三个月后,苏菀宣布退圈。
实际却是,彻底成为陆阙笼中的金丝雀。
被陆阙囚禁后的一年,苏菀怀孕了。
尽管这一年里精神极度崩溃,可苏菀清楚地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
泡冷水,吃药,甚至滚楼梯,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孩子还是没有流掉。
怀孕八个月,监狱一般监禁的生活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压抑得几欲窒息。
毫无意外,曾今那个站在舞台上煜煜生辉的歌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陆弦刚出生的时候,差点被醒过来的苏菀掐死。
陆弦一岁的时候,苏菀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即使孩子是个错误,即使意识不清醒时恨不得杀了他,苏菀也无法将陆阙犯下的罪过强加在一个孩子身上。
苏菀站在别墅三楼平台,梳理得体,再次换上了当面封后穿的礼服,用沙哑的嗓子唱完成名曲,最终以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
。
临死,她似乎咽下了所有的不甘,只惦记着自己未完成的梦想。
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小陆弦心底默不作声地,埋下了一枚仇恨的种子。
小小的孩子,不哭也不闹,目送运送母亲尸体的车子离开,他极为沉默地看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父亲”。
陆弦被陆阙以养子的身份接到了陆家,真实身份,陆阙和陆夫人,心知肚明。
小陆弦最是懂得察言观色,在陆家,即使当家主母不喜,佣人不屑,他还是凭借那张和母亲神似的脸,以及陆阙的愧疚,一步一步,丰满羽翼。
进入嘉钰,只不过是他的第一步棋。
母亲的死如同一根针,死死扎稳在他心口。
陆弦成年之际,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当年出席庆功宴的名单,甚至他的手,伸向了嘉钰的高层。
母亲的死是陆弦的执念,从小时候的隐忍蛰伏到现在的布局筹谋,陆弦渴望的,是找一个完成母亲的梦想,登上那个荣耀的位置,与此同时,所有泼在母亲身上的脏水,都必须清洗干净。
余下的,恐怕就是,对陆阙这个罪魁祸首的恨了。
商晚长睫轻颤,白皙娇嫩的中指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的关节,一下一下。
……
三四天之后,商晚看着许然递过来的请帖,微微漠然。
也不怪零九紧张,许家的大小姐,要人脉有人脉,要资源有资源,这不,才不到几天时间,就给她弄来了一档真人秀的邀请函
。
“晚晚姐,虽然这个真人秀排场不大,但曝光度还是很好的,而且偶尔还会空降大腕,咱们现在可以先去试试。”
许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静坐着的女孩儿,小声补充:
“我确定了,蓝郝影帝也会去的,虽然他早几年就退圈了,但他的影响力还在……”
女孩儿羽睫颤了颤,接过小助理手中的邀请函,低冷的声线响起: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