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给予肯定的答复之后,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天衡之咆哮】。
声之大,初闻恐,遂手机离而远之。
声不断,闻之:
“不对吧,我感觉你在糊弄我,不,你就是在糊弄我。”
“要耕地那会儿,别人深耕你没动,当时我还以为你是想种别的东西。”
“育苗那会,别人都是育苗抛秧,你倒好,随随便便把种子撒到田里就完事。我和你说那样不行,然后你和我说是新品种,当时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现在,汲水期都不放水,你还拿新品种搪塞我?”
“但这不对吧!水稻,水稻,不用水来种,它还能叫水稻吗?这可不是什么新品种就能解释得通的问题了。”
“现在回想起来,你所谓的种田,就是简单把种子往田里一撒就完事?你管这叫种地?这样的地,种起来是不是太过简单了?”
“接下来的施肥环节,你是不是又要和我说,新品种根本不用施肥?”
“天理啊。。。”
正所谓:
衡在吼,理在屈,奈何?
长者爱,怎可不受?
然,理不忿,不可不表。
遂悠悠弱弱驳了一句:
“可是。。。我那庄稼不是长得挺好的嘛!”
悠悠一句,差点没把天衡给整破防了。
天衡那边,看着眼前绿油油的一片。
那油亮之绿,代表了植株的健康;
那高出隔壁一节的禾苗,代表了植株长势快;
和隔壁的禾苗简单做个对比就会知道,根本无法反驳那娃子的言论。
眼前所见,把天衡叔给整不会了。
天衡心想:
「难道真是那什么新品种?」
「新品种种植起来真就这么简单?我国的基因工程已经那么厉害了吗?」
「不对,不对,我不能这么想,可别又被那娃子带歪了。。。」
「有点尴尬,这下怎么回?」
「算了,毁灭吧。无所谓了。」
“好了,那就先这样吧,晚上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天衡匆匆结束通话,坐上自家破旧的小汽车开走了。
挂断通信,天理抓了抓头,眉头微皱:“晚上还要碰面吗?真是有点头痛呢!”
虽说长者招,不可辞,无奈天衡叔太能说了啊,被逮住了绝对是煎熬。
天理回忆起了被天衡叔絮叨支配的恐惧。
天理忽然想到:「此刻前往试验田,不会碰上天衡叔吧!不行,我得查查」
距离还挺远,用什么查?
这事对其他人难如登天,对天理来说却也简单。
分三步走:
一,先将手机放回兜里。
二,闭上眼睛,用食指轻柔太阳穴。
三,心中默念【聆听大地之声】。
指令传出后,【感知】以天理为圆心向外扩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