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张启就风卷残云一般将锅里的鸡肉和一大盘炸泥鳅吃得精光,然后又就着鸡汤和剩菜吃了三大碗米饭,这才意犹未尽地打了饱嗝。
虽然还只是吃到六七分饱,但他知道不能再吃了。
饿了这么久,突然吃得太饱会对肠胃的伤害很大,何况接下来他要大干一场。
就在这时,厨房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张启嘴角邪邪一笑立刻向门口迎了过去。
“吱呀!”一个口中叼着香烟,身材瘦高的日军少尉径直推门而入,朝着张启喷出一股烟雾,不满地喝问道:“喂,饭菜准备好了没有?军官们忙到现在,已经等不及了!”
张启随口答道:“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实在饿得不行,所以就先把它吃了!”
“纳尼?”日军少尉一听就火了,抬手就要给张启一耳光,但张启手中的长刀却早已穿过了他的咽喉。
“呃!”那少尉一阵惊愕,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抽到一半的香烟“啪”地一声从嘴角滑落。
“你自已送上来的,第一个!”
张启伸脚将尸体勾住,轻轻放到地上,顺手从它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铜制烟盒和一个煤油打火机,然后拔出尸体腰间的南部十四手枪插在自已腰间,提着长刀出门而去。
厨房通往主楼的小门处,有两个肩背三八步枪的鬼子警卫,其中一人看到张启从厨房里出来,便诧异地问:“你是谁?渡边少尉呢,怎么没见出来?”
张启笑了笑,将长刀反手背在身后走上前去,口中道:“我是临时到厨房里帮忙的,少尉说他实在饿急了,所以。。。你们懂的!”
“纳尼?什么叫我懂的?”两个鬼子警卫一脸懵逼,都不知道张启在说什么。
“就是你们这些小鬼子,都可以去死了啊!”张启说着,忽然刀光一挥,两颗脸上还带着震惊表情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体力的张启再也没了顾忌,杀掉门口两个警卫之后瞬间就消失在原地,带着一道残影如疾风一般冲进了小楼的侧门,见人就砍。
此时,小楼的一楼主厅里,五个鬼子军官围着中间茶几上的地图,正在叽里咕噜地讨论着什么。
天花板上挂着的大号煤油汽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军官们脑袋的影子投在四周的墙上,显得硕大无比。
紧挨着客厅的一个房间里,七八个鬼子通信兵和电台兵,在一个鬼子准尉的监督下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临时拼凑的工作台上,两台电报机“滴滴滴”地响个不停。
突然一个人影,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冲了进来,还不等他们有任何反应,只见一片刀光闪过,他们就个个身首分离了。
鬼子通信兵们的脑袋就跟散落的西瓜一样,“噗通噗通”往下掉,然后滚得地上到处都是,其中那准尉的脑袋像皮球一样弹出了门外,“咕噜噜”地正好滚到了主厅里一个鬼子勤务兵的脚下。
那勤务兵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摔倒在地,指着地上的脑袋,张大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正在商讨作战计划的军官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纷纷扭头看去,待看清地上的脑袋时顿时脸色大变。
“太急羞(敌袭)!”
一个中尉大喊一声,正要去拔腰间的手枪,但张启的刀已经抢先划过了他的脖子,同时去势不减,顺带着将旁边的一个鬼子大尉和三个少尉一起带走。
客厅里的鬼子军官中,军衔最高的是一个少佐,接下来是刚刚挂掉的一个大尉、两个中尉和三个少尉。
如果加上之前在厨房里干掉的那个渡边少尉和通信室的准尉,这个鬼子加强中队的军官,差不多应该都在这里了。
此时,那鬼子少佐已经看清了张启穿着的陆军二等兵军服,年轻而稍显稚嫩的脸上满是血污,手握长刀杀气腾腾,还以为是发生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