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咬牙把一支中级治疗药剂和一支初级恢复药剂灌进了对方口中,“兄弟,喝下去,喝下去你就能活!”
但药剂却沿着小战士的嘴角溢了出来,接着他脑袋一歪便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但一只无力垂下的手,仍无力地指向200米外一片帐篷。
鬼子的伤兵帐篷!
“我屌尼玛!!!”
张启放下为他挡枪而死的国军战士,抓起一枚炮弹就往炮口里塞去,同时炮口一转——
“通!”
“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
张启疯了似得将剩下的20多发炮弹全部砸向鬼子的伤兵帐篷,直到炮管被打得通红,而那片帐篷已经在爆炸中被撕得粉碎!
一个30多岁的中校军官走了过来,问:“小兄弟,你是哪个单位的?炮打得不错啊!”
张启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国军士兵尸体,问:“你们是3师18团的?”
“没错!”中校道:“我是18团的代理团长,赖镇之!小兄弟你们其他人呢?”
“什么其他人?”
“其他援军啊!刚才你们打得很猛啊!”
张启笑了笑:“没有其他人!如果你说援军,那我就是援军!”
“什么?”赖镇之吃了一惊,“这种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啊,小兄弟!对了,你还没说你是哪个单位的!”
张启站起来,道:“我原本是桂军171师的,现在嘛——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赖镇之疑惑地问。
“昨天晚上,他们把我报了阵亡,所以,我现在是个死人!”
赖镇之顿时明白了,他拍了拍张启的肩膀,道:“你要是死人,那我们算什么?”
接着他又道:“小兄弟身手这么好,要不来跟我干吧,想要什么职务你尽管我,我尽全力满足你!”
“呵呵!真是巧了!”张启笑道:“昨天晚上,57师339团的李团长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339团?你说的是李彦光,对吧?他可是我同学,我们都是黄埔四期——等等,你是不是昨天晚上一个人干掉张家楼一个鬼子加强中队的桂军士兵,叫张,张什么来着?”
“张启!”张启道:“我现在这么有名了吗?”
“你以为呢?”赖镇之道:“昨天晚上鬼子突然疯了似的发起进攻,我守在一线的部队可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阵地差点就被突破了,最后上面追查起来,原来是你惹的——呃,我是说,你干得漂亮!”
张启微微点了下头,道:“多谢赖团座谬赞!刚才这位兄弟为我挡了一枪,我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赖镇之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道:“他叫石伢子,大名石山,今年17岁,是今年5月我在株洲时招的勤务兵,老家在攸县乡下,具体哪个村我就不知道了,据说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和弟弟,在县城里卖豆腐干为生。”
张启点头道:“多谢赖团座!请替我好好收殓石山兄弟的遗体,过几天我再来拜祭!”
“这个自然!”赖镇之道:“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干?你要你点头,我给你一个连长怎么样?”
“感谢赖团座抬爱!”张启拒绝道:“不过我身上还有别的任务!另外,鬼子的独立重炮第3联队已经被我干掉了,第6联队指挥部在沪太公路大场镇以北1。5公里处的一座寺庙中,那里只有一个山炮中队,总人数大约300人左右!”
说着,他便转身向山下惠子藏身的地方走去。
赖镇之见张启根本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心中顿感失落。
不过很快,当手下的副官前来汇报缴获的战利品时,他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
“缴获完好的汽车25辆。”
“骡马60余头。”
“94式迫击炮4门。”
“轻重机枪20余挺,弹药少许。”
“掷弹筒。。”
“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