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青吃饱了草,气愤不过,坏心思渐渐地就起来了。
喝水的时候,她刻意翘起了小拇指。
严杨北正把一大把干草从背包里拿出来,眼皮一抬瞅见,也十分好学地捏了个还算标准的兰花指。
曾青青憋笑憋得肚子抽筋,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呛得咳嗽连连。
严杨北连忙过来给她敲背,小拇指还那么俏生生地立着,曾青青终于“哈”地一声笑出来,喷了他一裤子水。
严杨北默然,摸了摸她脑袋,忽然凑近,嘶地出声威胁,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曾青青对这种肢体接触下意识的排斥,一巴掌闪电般拍了出去。
严杨北没来得及闪,“呜”了一声,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糟糕!曾青青缩头就要往干草里钻。严杨北摸了摸脸,果然伸胳膊来拉扯。
这种时候,谁还敢露出脸来?
曾青青学着平时听到的野兽叫声,呜呜求饶,严杨北果然停手。曾青青正觉得庆幸,突然天地旋转,给他掀翻过去,照着屁股啪啪啪连打了十几下。
曾青青自小到大挨过无数打,唯独没没打过屁股,挨到一半才想起来反抗,脸颊擦过他小腿,竟然感觉到了体温。
等她捂着屁股满脸通红地爬起来,严杨北又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温和形象。
真是人面兽心!不对,加上他那条从来不见换下的裤子,应该是兽身兽心!
到了睡觉的时候,她忍着酸痛摆了个风骚不已的反s造型。
半夜里月光从豁口处照进来,曾青青撑着胀痛的脑袋往角落里瞧——严杨北果然在学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曾青青觉得他那裤子似乎低了不少,隐约能看到腹肌上浅浅的一点儿肚脐。
大男人做这样的姿势本来就怪异,加上他还穿着那条造型怪异的裤子,看着不见风情,倒像是野猫撒欢。
皮毛颤动,下身微微昂起。
曾青青突然就笑不出来了——这条一直被她暗地里嘲笑的裤子,似乎并不是裤子,而是……与他皮肉相连,血脉相通的另一层皮肤!
一连三天,曾青青对他言听计从。
严杨北以为是那顿巴掌震慑了她,把掉进来的一只灰色野狗放送出去,又翻了报纸来问她。
曾青青瞅着照片上热热闹闹地街道,细声细气地解释:“这是红绿灯,指挥交通用的。红灯亮了就停,绿灯亮了就走……”
“红灯,绿灯?”
曾青青手指点在红灯上,“是啊,你看,这个是红色的。”顺手又往边上的一个行人指去:“这个是绿色,绿色你知道吧?”
严杨北眯起眼睛分辨,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