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青足足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才把腰伤养好,杨一一直陪着伺候,李小姐几乎把她的电话打爆了。
但是严杨北一直是兔子的模样,哪怕一天泄个七八次,也完全没有变身的打算,曾青青也没办法。
杨一对这只兔子倒是十分的友好,还不时带写水果萝卜过来,只是对他时不时乱蹭的猥琐行为不是很赞同——幸好这只兔子不像部分公狗,见了人就蹭,骑跨几乎都围着曾青青的胳膊或者小腿。
但病号服脏了也是很惹护工讨厌的,她就跟曾青青商量:“不然送去做个节育手术吧,每天这样发(和谐)情,太折腾了。”
兔子立刻警惕地躲到曾青青身边,曾青青瞅瞅他,心想真阉了会不会一辈子都变不回来了啊。
这反应看在严杨北眼里却意外地惊悚——曾青青居然不反对!人类真是残忍可怕的生物!
当天晚上,兔子先生连晚饭都没吃,一门心思躲在被子里蹭来蹭去。眼看护士查房时间就要到了,杨一又不在屋里,曾青青只好扶着床栏爬起来,把兔子拎去卫生间关好。
房间里全是浓重的味道,她又扶着墙去开了窗,这才回到床上。
她以前做替身时也受过几次伤,这次新伤带起旧痛,颇有点越治越严重的劲头。护士进来见她满头大汗,吓了一跳:“怎么了?腰很疼?”
曾青青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刚刚起来上了个厕所。”
“跟你说了不能乱动呀,”护士扶着她躺好,往她腋下塞了体温计,还厚道地拿毛巾给她擦了擦汗,“腰是很重要的,要是不治好,一辈子都要受苦啦。”
曾青青连声道谢,护士又问:“家属呢?”
“她一会儿就回来。”
护士又把隔天要做检查的材料什么放在床头,把药盒给她摆好,临出门前,又叮嘱她:“体温计不要自己拿出来,我一会儿会来收的。”
一直到杨一送了晚饭过来,卫生间的兔子都没有一点儿动静。
曾青青有些担心,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忍不住请杨一帮着去找找那只兔子。杨一一打开卫生间门,就“啊”的尖叫出声。
曾青青拿勺子的手哆嗦了一下,扭头看去,杨一满脸通红地退出来,狠狠地瞪向她:“怎么回事?他……他怎么在这?!”
她身后,跟着走出一(和谐)丝(和谐)不(和谐)挂的严杨北。
曾青青脸都绿了,手忙脚乱弯腰想去拿柜子里藏着的那套衣服,不小心牵扯到腰,疼得龇牙咧嘴。
严杨北主动越过杨一过来拿衣服,漂亮的肩膀、背脊、臀线赤(和谐)裸裸地展现在她面前,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还……这里是医院,半个公共场合,你就非得在这里……你这样,迟早毁了自己!”
严杨北还记得她要阉自己的事情,听到她在一边唠叨,一边穿裤子一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杨一还只是生气,曾青青却有点惊奇,不简单啊兔子精,这样又不屑又嘲讽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曾青青怕他半夜再出状况,没敢继续让杨一陪夜。
杨一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们,完全是看奸夫淫(和谐)妇的眼神。
等她一走,严杨北迅速地就往床上爬:“曾青青!”
那语气十分的委屈,脸色虽然苍白,动作却十分干净利落。曾青青回抱住扑抱上来的大个男:“我腰还没好,你别压着我,躺边上吧。”
她本来有一堆的话想跟他说,见他这样热情,不知道又有点退缩。
严杨北果然挨着她躺下来,第一句话就是“不要阉我”。曾青青这才知道杨一白天那句话的后遗症有多大,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了:“你是因为怕我送你取做节育手术,所以才变回来的。”
严杨北飞快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其实能控制变身了?”
严杨北陡然僵硬了,曾青青侧头看他,手顺着他身体往下,果然摸到硬得有些吓人的雄性(和谐)器官。
严杨北脸涨得通红,却并没有再变成兔子。
“你干嘛骗我?”
“……”
“那天掉下来,也是故意的?”
“……”
“我很感激你那天救我,可是你这样故意摔下来,耽误了我多少……”
严杨北在被子下面握住了她正慢慢挪开的手,手掌滚烫,声音低低的:“我怕你生气。”
曾青青有些惊疑地看向他,严杨北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贴近自己胯(和谐)下:“我控制不住,每次靠太近就控制不好……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控制不住。”
曾青青使劲把手往外抽,却完全挣脱不了,严杨北干脆整个人都抱了过来:“我和他们不一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的脸凑得极近,眼里倒映着自己有些惊惶的表情,曾青青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在烧:“……我不生气,你先放开我。”
严杨北抱着她不放,灼热的器官抵在她大腿上,硬得像铁块:“为什么我是兔子的时候就可以,是人的时候就不可以?”说着,露骨地动了动腰。
曾青青抬腿就要踢她,牵动腰伤,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严杨北吓到了,有些失望地松开她。
李小姐对严杨北的重新归来异常的兴奋,还不停地帮着严杨北找理由搪塞上司。杨一忍不住小声跟曾青青嘀咕:“你小心啊,没准人家看上你‘弟弟’了。”
曾青青靠着床头,有点虚弱地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