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问他想要什么,她说:我已经快要死了,你还这么年轻,要和我一起死吗?”她又说,你已经便成人了,就没有一个类似于理想的东西想要?
譬如想亲一亲哪一个姑娘,譬如想赚多少钱拥有多大的财富。
严杨北就想到了曾青青,他想自己曾经亲过她,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老太太便开始不断地鼓励他,到了后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在的鼓励变成了从自己内心深处涌出的焦躁渴望。
那渴望也像老太太口中的理想一样,忽远忽近,吊得他口干舌燥。
先是想要挨近,再是想要亲吻,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严杨北抱着睡得昏昏沉沉的曾青青,在被子里慢慢地翻了个身,那种甜蜜幸福到想要大喊大叫的冲动却还是没有抑制住,他便又重新抱着她翻了过去。
肌肤与肌肤紧贴着,舒服得不行。然后心里的那棵名为“理想”的大树,又一次萌发生机,想要再往天空的方向伸展一些枝叶。
他轻轻地喊了一声“曾青青”,曾青青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她累得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一大早又被他抱着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早已经醒了。
“你亲我一下啊。”
曾青青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往下抚上嘴唇,闭着眼睛敷衍地仰头拿嘴唇蹭了一下。
严杨北心里热热的:“太轻了啊——”
曾青青不搭理他了,懒洋洋地窝着。他就只好主动把嘴巴送回去,轻轻咬她抿着的嘴唇:“你好好亲一下嘛,你亲之前那个男的都很用力。”
曾青青脑子里浆糊一样,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那个男的”是谁。那个时装剧已经开播了,没准他又在哪里看到了那场吻戏吧。
严杨北坚持不懈地唠叨着,曾青青终于被他逼得睁开了眼睛:“一定要亲?”
“嗯。”
“多用力都行?”
严杨北连连点头。
曾青青按着他的肩膀将人从侧躺按成仰躺,翻身骑到他身上,狠狠地在他肩窝上咬了一口,牙印深得吓人,都渗出血丝了,这才俯下身在他嘴唇上不轻不重地亲了起来。
昨晚的那些隐约的屈辱和愤怒似乎终于找到了出口,她也忍不住拿牙齿咬他饱满灼热的唇瓣。
她就是的记仇,睚眦必报,明明自己同意了配合了,想到自己疼过了痛到了,还是忍不住想要讨回来一点。
严杨北迅速将这样的举动翻译为“热情”,她这样居高临下的新奇姿势也让他激动不已,热情回温不说,还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倒了。
曾青青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天知道她没那个意思,而且昨天晚上都那么多次,都不会累吗?不是有不应期的吗?学会控制之后哪怕纵欲过度也不会突然变兔子了?
曾青青觉得兔子真的比人可爱多了。
要是兔子蹭过来,她起码觉得是热乎乎软绵绵可爱的;但是严杨北这么大的个子压在身上,那股恐惧感就怎么也散不去。
明白一件事,和接受一件事情,中间总还是隔着深深的鸿沟。
严杨北亲了一阵,又摸了一会,就又开始试图将她翻过去——大约是动物本能,他似乎对背后位尤其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