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什么吗?
“没事吧?”男人眸光一敛,连忙起身抓住她的腕。
白璧的手背上已经起了星星点点的红斑。
“没事!”她想将手抽回,他却拽得更紧,黑眸落在她的手背上,眉心微拢,“得赶紧擦药,不然一会儿得起水泡了。”
一边说,一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拧开,将里面的药粉轻轻洒在她的手背上,然后又用指腹轻揉地抹均匀。
“幸亏本王随身携带着金疮药,你这三天一大伤、两天一小伤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让千城有种错觉,好像他是专门为她随身备的药一样。
眼角忽的就酸涩了起来,她轻声喊了声,“苏墨沉……”
“嗯?”男人抬眼。
四目相接,彼此的眸子便纠在了一起。
两人挨得很近,鼻息交错,呼吸可闻。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眸子忽地就炙热了几分。
千城看着男人瞳中自己的影子,一袭轻薄的白色寝衣,黑发如瀑,漫肩倾泻。
许是夜太宁静美好,又许是花香茶香太撩人……
他微微倾身的同时,她闭上了眼睛。
唇便贴在了一起。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而然。
瓷瓶掉在地上,一声脆响,惊到了绕脚玩耍的小白,“喵呜”一声跑开。
男人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与那夜的不同,这是一个缠绵的吻。
他温柔地、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呼吸吞没。
她试着反应,唇舌相厮,就换来他更深的掠夺。
显然,他很熟稔,只片刻,就让她脑中浑噩,瘫软在他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才缓缓放开了她。
“你都不知道要呼吸吗?”黑眸中夹着一丝狭促,男人似笑非笑,薄薄的唇边水光点点。
千城喘息着,“是你夺了我的呼吸好不好?”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后悔得满脸通红。
这话说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果然,男人被她的话愉悦到了,低低笑了起来。
“手还疼吗?”他问。
她突然想说,疼又怎么样?不疼又怎么样呢?
终究没说。
“不疼了。”她微微一笑,稍稍后退了一步,原本的距离太危险,危险得她耳热心跳、心智也弱了不少。
“嗯!”男人弯腰拾起地上的瓷瓶放在桌上,“夜已深了,早点睡吧,明早再擦一遍药,便可痊愈了。”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千城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苏墨沉……”
男人回头。
“我……我没有家人。”
方才,他说谈谈她的家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