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一份?」她惊呼。「是的,这就是我今天找你出来所要谈的事情,不管你家投资什么,都算我一份,就算是开路边摊我也要插一股。」
「孟飞……」她清楚孟飞对她是真心实意,但她对他毫无感觉,心头顿时有些莫名的感伤。
「不许拒绝。」他霸道严厉的拒绝她的反对。
她幽幽叹口气,「孟飞……你这是何必……」
「赵涵,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能阻止我对你好。」他沉下脸,语气不容质疑。
赵涵眼尾抖了抖,一时间不知该用哪个方式拒绝他。
「不要想太多,我也不逼你,我想通了,你想将我当成朋友就当成朋友,请你不要拒绝一个朋友对你的关心。」
从当初追到赵家别院,他就看得出来她对待古雁南的态度和方式与对待其他人不同,后来在荷花宴上,他因军务不得不离开,却听被派去侍候的下人说他们互动自然和谐,他就清楚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远不及古雁南,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此扎心。
他多少都想通了,只要她好他便开心,默默守护支持着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她沉沉点头,「好,就算你一股。」
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禄泉酒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酒楼一向是各方人马聚集之地,不管是吃饭、闲话家常或是打探消息,这里都是最佳场所。
墨子叫了盘花生米、两碟小菜与一壶茶,窝在隐密的角落盯着二楼的方向,注意著其中一间雅间的动静。
当初宝珠郡主知道了林之易与赵绢在大将军府苟合,气得当场甩了林之易五六个巴掌,同时撂话婚事做罢,便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开。
林之易为了挽回宝珠郡主的心是卯足了劲,每天到王府想送礼物献殷勤,可惜全吃了闭门羹,他只好派墨子到王府前蹲点,查看郡主何时出门。
守了好几日,今日好不容易看到宝珠郡主踏出王府,墨子二话不说偷偷跟了上去,想看看宝珠郡主前往哪里,然后赶紧通知林之易前来。
好死不死林之易下午临时有事出城,无法赶来,墨子只好在禄泉酒楼守着,看看宝珠郡主踉谁见面好回去禀告自家少爷。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剥着花生壳,有一下没一下咀嚼著咸香的花生米时,突然听到隔壁桌传来一记刻意压低的怒喝。
因为所有雅间皆客满,隔壁桌只用屏风隔起,挡不住声音外传,耳尖的墨子听到了一个人名——古雁南。
古雁南是少爷最厌恶、恨不得一刀杀了的人,隔壁桌的人也认识古少爷吗?
墨子抓了抓头,睐了眼身旁的屏风,好奇地凑近了些,想偷听隔壁桌的人在说些什么。
也许是大厅人来人往,这桌客人并未特别注意周遭的动静,更没有想到有人会偷听他们谈话,并未避忌。
「这些银子请退还给钟二爷,您的任务我们兄弟无法胜任。」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夺命阁,竟然多次都拿不下一个下九流商人的贱命,真是让人对夺命阁刮目相看啊!」钟二爷掂了掂桌上那包银子的重量,讽刺道。
「钟二爷没有亲自领教到古雁南的身手,不知道他的恐怖这才会说出这种风凉话。我夺命阁未完成委托人的任务,自然也不会跟钟二爷您计较,但若是下一次钟二爷还想买其他人的命,找上我夺命阁,还请钟二爷说话小心些。」既没赚到银子,又损失了人手,这门吃力不讨好的买卖他们不干了,也没必要再顾忌什么态度。
墨子闻言惊骇地瞪大眼睛,老天爷啊,他、他听到了什么?夺命阁,古少爷?有人向夺命阁买古少爷的命!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让人震惊的消息,便听到屏风后方有动静,赶忙作势剥花生米,听着前方的说书人讲故事。
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自屏风后走出,临离去前在墨子的桌边稍微驻足了一息时间。
墨子故作镇定,听着前方说书人说得口沫横飞的精采故事,还不忘跟着拍手叫好,一副沉醉在剧情中的模样。
男子见他没什么异样后,这才抬脚离去。
看到那人一脚踏出客栈后,墨子赶紧拿起前头的热茶,双手颤抖地捧著茶杯大口灌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感到舒缓,用力拍著胸口,缓和几乎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老天爷,他这条小命差点就没了,刚刚那个人应该就是夺命阁的杀手,那阴森冷戾的眼神好恐怖,感觉只要再多看他一眼,他这条小命就会马上结束。还好他够镇定,这才没有漏馅,不然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墨子冷静下来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究竟是谁要买古少爷的命?会想要古少爷命的人应该只有他家少爷才是啊,怎么会有人也是如此?
他眼尾瞄了下屏风,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两道影子,其中一人应该就是雇主,这两人怎么还没走?
就在他纳闷之时,一人开口了,「二爷,连着几次都未能取古雁南的性命,看来买命这一条路是行不通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既然买凶无法取他的命,那就只能换个方式了。」钟二爷懊恼的捶了下桌子。
「能有什么法子接近古雁南,在他没有任何警觉心下取他的性命?」
「这人选不好找。」钟二爷磨牙道︰「必须是让他毫无戒心之人才行。」
「二爷,属下不解,古雁南跟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为何您执意要他死?」下属不解的看着钟二爷。
「哼,古雁南是我大哥的亲生儿子,光是这点就该死了,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