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皺了皺眉頭,手指從額頭向腦後一捋頭髮,不耐煩起來:「警官,我看見的經過,你們當年都一字一句記錄在案了,白紙黑字,多少年過去都變不了,你們辦過的案子不都有檔案嗎?查查不就知道了。」
「查是自然要查的,但是我們更想親耳聽你說說,怎麼,是你不願意說,還是不敢說?」
劉猛翹起二郎腿,他有些惱怒對方的態度,鬼知道這個李建是不是心裡有鬼,一個櫃員又不是老總,拿開會當什麼幌子。
周時怕激怒對方,連忙按了按劉猛的手臂,心想這個劉猛,就不能學學怎麼婉轉說話嗎?
果然,被劉猛一搶白,李建頓時臉色通紅,嘴裡似是嘟囔了什麼,然後一言不發就離開了,周時在後面追喊了幾步,李建卻越走越快,拐彎進了辦公區。
周時也生氣了!跑了這麼遠好不容易見到了人證,結果就這麼把人家氣走了?
他扭頭把氣撒在了劉猛身上:「你他娘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明知道他好像對當年的事件很避諱,你倒好,不僅不哄著說,還損他,你是阿基米德的後人嗎?就知道抬槓?」
劉猛抿著嘴摸了摸鼻子,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回道:「我的大隊長,你就看他那個德性,你就是跟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也絕不會多跟你說半個字,你信不信?」
周時瞪著劉猛不說話。
劉猛伸手拉了拉周時,示意他邊走邊說,兩人離開營業廳,坐回了車上。
「周隊,有疑點,你看他那一身名牌,再看他那塊表,絕對不是一個普通櫃員能買得起的。再一個,當他聽說讓他複述經過時,我注意他的表情很緊張,他是故意表現的那麼生氣來掩蓋緊張的。」
關於奢侈品問題,周時剛才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即便是這樣,能說明人家有問題嗎?萬一人家家裡有其他產業,家境殷實呢?
至於緊張的表情,不正說明他沒防備嗎,這次沒抓到機會,如果他真的有問題,下次再談,也許就能做足準備了。
罷了,眼下已經沒機會再聊了,先回去再說吧,回頭再做做思想工作,反正也不指望一次走訪就能達成目的。
***
張立陽在警隊焦急地等著周時回來,半個小時前通過電話,告訴他還有最後3o公里,算計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
眼前這個人他真的是搞不定。
原本張立陽、小方兩人去走訪了給譚滿試卷的老師、豐陽一中老校長以及死者家屬,在周時去尋找人證的這幾天,他們做了大量的工作。
收穫還算豐富,張立陽正在辦公室整理記錄,打算等周時回來進行匯報,景華飯店的王青澤就在這個時候大呼小叫的進來了。
「周隊長,周隊長,我要找周隊長!」
「別喊了別喊了,周隊長不在。」張立陽忙迎上前去。
「不在?去哪了?今天還回來嗎?不行我就坐在這裡等他。」王青澤左右轉了一圈,看走廊角落裡有一排椅子,一落屁股就坐了上去。
張立陽有些頭大:「王總,您這是幹嘛呀,有啥急事?」
「當然有啊,我要報案。」王青澤繃臉說道。
「報案?您打11o多快捷啊,我們這也不受理報案啊。」張立陽有點無語。
「不行,11o沒有周隊長靠譜,我就找周隊長報案。」
兩人一來一往好半天,最後就是,張立陽還是沒弄清楚王青澤來報什麼案,也沒能攆走他,只能由著他坐在刑警隊。
關鍵這個人還不安分,張立陽看他在角落坐著,就回到電腦桌前繼續寫報告,不知什麼時候,王青澤竟然靜悄悄站在了他的身後,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擊鍵盤,一聲不吭。
要不是張立陽寫到口渴,起身想去倒一杯水,還沒發現身後站著一個人。
恐怕王青澤把他報告已經看去了大半,案情進展對外界是保密的,這可給張立陽嚇得不輕,立馬叫道:「你在這裡做什麼,誰讓你看我的報告了!」
王青澤立馬又擺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哎呀張警官,我這,我這不是有點好奇嘛,你知道我們景華最近和這個譚滿牽連挺多,到現在我們的生意都沒能恢復到案發之前,我是真的想知道你們查的怎麼樣了,公布真相的那天,就是我景華重振雄風的時刻,我這也是著急啊。」
張立陽總感覺王青澤的理由很牽強,卻又說不出哪裡牽強,小方也不知道去哪了,怎麼還不回來。
王青澤偷偷看了案情,萬一說出去怎麼辦?張立陽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一著急,就給周時打了電話:「喂,師父,你們到哪了?」
在得到還有3o公里就下高的答案後,張立陽扭頭看了看王青澤,決定報告也不寫了,就跟他耗上半小時,一切等師父回來再做定奪。
***
4o分鐘後,周時和劉猛風塵僕僕地回來了,劉猛表示要先回家見女朋友,周時便一個人把車開回了警隊。
一進門,張立陽就跟孩子見了爹一樣撲上去,趴在周時耳邊說:「師父,王總過來說要報案,賴在這不走非要等你回來,我讓他坐在那等,就去寫報告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我不知道他把報告看去了多少。」
張立陽說完後,臉上一副犯了錯誤的表情。
周時點點頭,側身看見王青澤站在張立陽的身後,正一臉焦急地看著他,周時拍了拍張立陽肩膀,示意他先靠邊,隨後走向王青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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