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皺眉:「能說說具體什麼進展嗎?」
對方閉上口,不好意思地笑著搖了搖頭,卻又給了一些的希望:「我們保證,會儘快的。」
送走紀委的人,李文坐回桌前,撥了一個電話。不一會,高強走了進來。
「我要你暗地跟進周時被陷害那個案子,有進展了沒有。」
高強有些躑躅:「李局,有是有……」
「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磨嘰,痛快點說!」
「是這樣,這件事發生的整個過程非常簡單,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所以並不存在其他人作案後故意陷害周時的可能,因此如果想要洗清責任,主要就在那個送水工身上,他是否是故意摔傷嫁禍周時,現在主要的進展是,經過徹底的體檢,這個人身上沒有內傷,口裡也沒有損傷,腦部ct也沒有問題,只有手臂上有一些輕微擦傷,按常理講,是沒有吐血的可能性的。」
李文一聽,馬上提起了精神:「那不就能證明是假的,是故意訛詐了?」
高強搖了下頭:「不過吐出來的血經過檢驗確實是他自己的血液,警方懷疑是提前準備好的血包放嘴裡,現在還在核查。」
「人醒了嗎?」
「醒了,表現出失憶,問啥都不知道。家屬不停纏鬧,非要周時負責。」高強無奈。
李文都要氣樂了:「無賴嘛這不是!他說失憶就失憶?周時怎麼被這麼一個狗皮膏藥黏上了!」
「說的就是,臨市公安本已經傾向免去周時刑事責任,一旦免責就可以復職。但失憶這個事又不好界定,醫生說的確有些失憶原因是查不出來的,目前家屬拒絕調解,要不是他們鬧的緊,頂多就是賠點錢罷了。現在就是在膠著當中。」
李文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看來明面上已經走不通了,此人目的明確,就是要把周時拉下來,他到底是誰的人?為什麼願意冒險做這樣的事?
既然從傷情上走不通,不如從身份上入手,或許會有發現。
想到這,他對高強交代:「你去查查他的身份,他做這些事一定是聽命於他人的,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找到背後那個人才是關鍵。」
高強點了下頭:「我也這麼想的,已經在查了。」說著,他看了下表,又繼續道:「小石昨天說有線索了,今天必定給我答覆。」
李文終於有了點笑顏:「我說最近怎麼沒在刑警隊見到小石,原來替你跑腿去了。」
高強眨了眨不大的眼睛,露出一絲狡黠。
傍晚時分,小石回來了,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送水工之前受聘於景華集團,是一名內部保安,於15日前離職,然後就去送水了。」
李文聽到後,眼睛微眯:「又是景華?內部保安什麼意思?」
「類似專門保護羅景華一家子的貼身保鏢,他們給定的官方職務就叫內部保安。」
之前周時跟李文匯報過譚滿案進展,景華飯店總經理王青澤有極大嫌疑,這不就串起來了。
他冷笑一聲,深呼一口氣,交代高強:「玩陰的?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深夜,人民醫院,一個人影悄悄出現在住院部,無聲摸到了一間病房門口,左右看下無人,手中擺動兩下,隨著一聲輕輕的「嗒」,他一閃身,進了房間。
房間內只有一張病床,床上的人已經熟睡,根本沒有聽到有人摸了進來。
人影走到床前,俯身看著床上的人,默默掏出來一樣東西,抵到那人的額前。
他猛地驚醒,一臉驚恐!
「誰,你是誰!要幹什麼!」
人影冷著嗓子:「羅總說,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需要你做最後一次貢獻。」
那人聲音都變了調:「什…麼,任,任務啊?」
人影彎下腰,手上的東西依然抵得緊緊的,貼著那人的耳邊小聲說:「如果你今天意外身亡,哦不,是傷重而亡,你猜被你陷害的那個人會不會就徹底翻不了身了!」
「不,不,不能,你告訴羅總,我有辦法,我有辦法讓他翻不了身的,我行,羅總答應過我,等那個警察進了監獄,就送我們全家去國外的,他答應過我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嘛,現在他不是還沒進監獄,你裝失憶雖然暫時牽絆住了他,但拖不了多久,你知道羅總的脾氣,他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人影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包,遞了過去:「吃了它,我保證你沒有痛苦。你要是不吃,我也不怕用槍,消了音的,而且我也做了充足準備栽贓給那個警察,到時就說他狗急跳牆殺人泄憤。」
床上一陣水聲傳來,那人尿了褲子,聲音卻突然尖利起來:「羅建華這狗日的,我替他賣命1o年,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他一個命令,說要讓那警察下台,我就得在這裡裝死,他倒好,卸磨殺驢,狗日的,你今天要是殺了我,我做鬼也饒不過他們。」說完,他氣喘吁吁,半天都沒能平復。
人影卻不再出聲,既沒有灌藥,也沒有扣動扳機,幾秒鐘後,病房燈大亮,外面瞬間湧進來許多警察。
高強走在最前面,也不廢話,一揮手:「拉起來,帶走!」
而那個人影也在明晃晃的燈光下露出本來的面容,赫然是小石,他一手掐腰,另一隻手把槍口伸到嘴邊,對準槍口吹了一口,一昂頭:「怎麼樣,是不是酷斃了!」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