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雪白的大腿侧,毫不防备地敞开着,就抵在她的鼻尖。
因为离得太近了,她甚至无法聚拢视线,看不清细节,只能被迫吸入江袭黛身上的味道。
但是那一块的肌肤格外柔软,甚至脂香四溢,仅从衣料包裹臀部的那一道勒痕来看,饱满得让人心惊肉跳——
那女人无意露出的勾引,委实下流。
燕徽柔神色黯然了些许,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有多放纵。
下流的……不,她怎么能……
燕徽柔缓缓捂住自己的脸颊,她感觉到了难言的羞耻感。
江门主是恩人,是授业的师长,江门主对她是当成身边人的亲近,但完全没有枕边人的暧昧。
自己怎么能那么想她。
怎么能——
这么形容江袭黛。
江袭黛只是睡个觉而已,最下流的不应该是自己沾满了欲望的想象吗。
最下流的是自己才对。
燕徽柔将脸埋入水中,吐出了一个泡泡。
怎么会……
*
江袭黛在等着燕徽柔洗完,结果一等等了许久。
她软在床榻的被褥里,甚至无聊到开始盘腕上新带着的一串红玉。
约莫捏在拇指下,挤弄了个好几百个来回以后,江袭黛终于失了耐性。
沐浴一次,至于折腾半个多时辰吗?
她走到最里的那间僻阁,抵了一下房门,纹丝不动。
“燕徽柔。”
燕徽柔再怎么柔弱,总不至于是闷死在里头。她勉勉强强也算个修道之人了。
不至于?
江袭黛又敲了几声:“燕徽柔?”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燕徽柔今日累了一天,热水泡着泡着睡过去了,水流没到口鼻也不知,万一给她窒息晕倒了?
()江袭黛想到这里,心跳忽地慢了半拍,蹙眉暗啐一声那小女孩真是麻烦极了。她不再犹豫,掌心运起灵力,试图将门强行推开。
而就在这时,门里面传来一声抬锁的动静。
开了。
燕徽柔裹着白绒绒的毯子,脸颊上还带着云蒸霞蔚的浅粉,她的声音水蒙蒙的:“门主?”
江袭黛见人还好好站着,心放了下来,眉梢也松了些许,只是难免随意训了她一句:“一待待那么久,怎么还不出声了?”
燕徽柔披散着长,她闻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忍不住揪紧了裹着自己的毯子:“没事。就是……”
她道:“腿上的伤口有些痛,我沐浴时小心了些,难免多耗了些时候。”
江袭黛才欲开口,燕徽柔却将话头抢了过去,语气微妙地快了些许:“然后我有些累了,走神时没有听见门主唤我。”
“……”
“下次不许这样了。你要应本座一声——欸?”江袭黛怔了一下,目光随上她,秀眉蹙起:“怎么小丫头,你是胆子大了不成?”
?
燕徽柔微微一愣,才意识到自己把堂堂杀生门门主甩到了身后,头也不回地走过了江袭黛,堪称十足的挑衅了。
她停住脚步:“门主,我有些冷……想去快些穿衣服。”
今日这是怎么了。
江袭黛倒是没有生气,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只是一下子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且慢。莫急着穿衣,让本座瞧瞧。”
燕徽柔刚打开衣柜,拿出自个的睡裙——如今江袭黛的这间卧房,倒是常备着她的款式了。
燕徽柔一手拎着胸前,一手拿着衣裳,诧异道:“嗯?”
忽然间。一双柔荑摁上她的肩膀,燕徽柔忍不住将手里的东西揪紧了一些,她望着满目琳琅的衣柜,陌生地感受着身后靠来的力道。
那双手轻轻勾住了她围在身躯上的软毯,往下拽了拽。
燕徽柔的背上,被那只手触碰着,有一种难言的痛意与痒意在皮肤上交织着。
“早先问了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