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或许也要少饮酒,如果上次不是我来,您可能被那两位侍女姐姐——”燕徽柔说到这里,颤了下眼睫。
“……”
此话一出,江袭黛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她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坐回了殿内的躺椅,为自己的清白默哀着,一时甚至懒得开始修行。
眼神一瞥那小木盒,更是心头火不打一处来。
她起身把那埋汰玩意从燕徽柔手里夺了回来,“啪嗒”一声抠紧,又“哐”地一声丢到旁边,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沉思了半晌又觉得,她怕什么呢?
身为纵横四海的魔教头子,恐怕白日宣淫旁人也不会觉得古怪。只会在饭后茶时的闲谈里感慨一句,看,果真如此。
一想到这里,自暴自弃逐渐转为了破罐子破摔。
江袭黛阴阳她:“燕徽柔,别瞧那玩意了。这般爱不释手,本座送你一套?”
这一句,活像是雷劈朽木——把那正在沉思的燕徽柔惊得愣了一下。她脸颊那两抹更红了,片刻后,温温淡淡地回:“……不、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些。门主。”
燕徽柔很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她隐约知道,自己尴尬的反应,又激起了她的乐趣。
而江袭黛是故意的。
果然,殿内传来那女人的几声冷笑。
她唤了一声,“过来。”
女人的手指搭在柔软的躺椅上,隐约没入了上面铺着的绒毛,她点了点,似乎是在示意燕徽柔坐在那里。
在经历刚才那样的对话以后,燕徽柔这一坐端庄斯文,含蓄地敛起了衣摆。
江袭黛见她这生分模样,回过味来以后——又甚不是滋味了。
怎么,这是嫌弃她过得乱?
好大一盆浑水。
江门主这样一想,心中愈难以言喻,只是她也不想就着那事多解释了,活像是自己多在意一样,显得格外小家子气。
她长睫下掩,往左瞥了燕徽柔一下。
燕徽柔以为
她不喜和自己靠太近,于是又往边上挪了挪。
这一挪让江袭黛更是介意起来
燕徽柔才低头理了一下衣摆,恍惚间看见两缕不属于她的丝垂了下来,女人的面容近在咫尺,本就娇艳欲滴,凑近来看得更是分明,直撞得她心头一跳。
燕徽柔:“门主,修炼需要靠得这么近吗。”
江袭黛倾身靠在她身上:“自然。”
温热的呼吸扫在颈脖,燕徽柔感觉那一处酥酥麻麻。
“燕徽柔,抱着本座。”
那女人瞥她一眼,眼底冷淡淡的,但是那一双生来妩媚灵泛的眼睛,就算是这么颐指气使地瞧着她,还是忍不住让人喜爱。
“燕徽柔……”江袭黛似乎没有想到燕徽柔一动不动,快要把她的命令当成耳旁风,于是双眸微眯,好像是要恼了。
活像是什么骄矜又脆弱的小生灵,躺得不舒服还得给她来上一爪的那种。
燕徽柔叹了一口气,一把拥紧了女人柔曼的腰肢,“……您这样不像是在认真修行的样子。”
“修行非得坐得正儿八经吗。”
江袭黛却不以为然,这下才神色松和地闭上眼,竟当真开始运功打坐起来:“那也未必,废物才拘于定法。本座与你靠得很近,正好你也能观察一二。”
她周身流转的灵力,如天上银河一样静静地淌着。
这些微光,同样也照亮了燕徽柔的侧脸。
好歹江袭黛总归是记得燕徽柔的,每次运功一周天以后,便让燕徽柔有学有样地跟上一遍。
燕徽柔在闭着眼睛时,又能嗅到那股浮动的幽香。时而来,时而去,总之很像一只小鱼,在颈脖处细细密密的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