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杨钰茫然不解僵在原地:“书记骂赵局长?不应该啊,书记很少骂人的呀……”
回到寮子的时候,杨钰才发现秦璐正坐在桌旁,双手交叉撑着下巴,那张干净冷艳的俏脸,正泛着心事重重的忧郁之色。
“书记,你刚才是把赵局长骂跑了吗?”
深陷心事的秦璐没有听到杨钰的话。
她的沉默,让杨钰颇感古怪。
“呃,书记?”
直到杨钰再次提醒,秦璐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喘上几口气:“怎么了?有事吗?”
“呃,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刚才骂赵局长什么了……”
秦璐一怔:“我骂他?”
“嗯呐,刚才赵局长走的时候,说你骂他了。”
“呵,我怎么舍得骂他呢……”秦璐轻笑一声,接着摇了摇头,“骂他的不是我,而是村干部,如果他坚持自己那套说法,明天的调度会上,他肯定会挨骂的。”
杨钰摸了摸头,显得更加茫然不解:“为什么?”
秦璐没有正面回应,起身回房:“别多问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开会。”
那一夜。
一向作息严格的秦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每每想到刚才跟赵扶光承认自己还记得他的行为,秦璐不知为何,总感觉心慌,乃至悸动。
秦璐不由责备自己,不应该坦然承认自己记得他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抑制不住那种冲动。
这份冲动,来自于她对十二年前,被拒绝的不甘心。
她多想惩罚赵扶光,乃至针对他,给他穿小鞋。
可是,转念一想,这种不甘心,又何尝不是对赵扶光的想念?
“无法释怀过去的人,终究会困在过去。”
“时光不是水,它不会流,它只会像纸一样,一层层叠起来,而青春的纸张,永远会叠在第一页,伴随整个人生……”
秦璐堪堪念出自己的感想,翻了个身,望着窗外清澈的星空,含泪苦笑。
赵扶光,我果然……忘不了被你扎过的青春。
翌日。
尽管昨晚睡得不太好,但秦璐还是照旧早早起床,以容光焕发的姿态走入村委会议室。
室外走廊几个村干部正在抽烟,一见到秦璐到场,他们纷纷掐灭烟,漱了漱口,待到没有烟味之后,这才敢跟着步入室内落座。
“哎,赵局长,你别觉得我在批评你。”
走廊一侧,郑立康正跟赵扶光并肩朝着会议室走来。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真的吓坏我了。”
“大半夜的,你居然敢潜入村委寮子找书记?”
“整个村委,谁不知道,这寮子是女同志住的地方。”
“你半夜进来,实在是坏了规矩。”
“好在书记宽容,原谅了你,要不然你把她惹恼了,你的乌纱帽不仅保不住,还有可能被扣上一顶擅闯民居的帽子。”
“真到了那时,我可就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