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貓貓攤了攤手,很認真地給人類講道理,「你比水壺結實很多。」
「不會很容易壞掉。」
「而且水壺壞掉了,還需要花錢找人修好!」
「很費錢。」
他看向祁郁的視線裡帶了明顯的教育意味。
「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是不可以這麼奢侈地胡亂花錢的。」
祁郁:「……」
「那我呢?」
他脫口而出,「我壞掉了就不用花錢修好嗎?」
——話說出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中意:「……」
聽聽這是什麼話。
人類這可怕的攀比心!
祁郁見他不答,繼續上綱上線,朝前走了一步,幾乎同人鼻尖相抵,氣勢洶洶地逼問。
「還是你打算修都不修,直接換個的?」
中意:「……」
明明什麼都沒做但是這罕見的心虛感是怎麼回事?
他咬了咬下唇,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下一刻,被祁郁扣住腰又摟了回來,貼得甚至比先前更緊了一點。
中意:「!!!」
「不許躲。」
那人湊在他耳邊,聲音低沉,灼熱的氣息落在耳肉上,中意忍不住微微一顫。
「老實說清楚。」
「……」
中意有些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橫在兩人之間,抵著祁郁的胸膛,試探著往後戳了戳。
嗯?居然還挺軟?
「不許亂動。」
手指也被當場擒拿。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中意總覺得,祁郁的聲音里似乎帶了一點不易察覺的笑意。
貓貓悻悻地想要收回手,從祁郁掌心裡抽了兩次,都沒抽動。
反倒是把人拽得又近了一點。
不知不覺間,中意的小腿已經挨上了身後的竹籬笆。
劈開的青竹枝隔著衣料,沁出一點涼意。
他眨眨眼,偏過頭往身後看了看,又將目光轉落回祁郁臉上。
一來一回間,帶上了一點很鮮明的困惑。
「祁郁……」
他問,「你是想要壁咚我嗎?」
祁郁:「……」
空氣陷入了一種很詭異的靜默之中。
處於風暴中心的貓貓頭對此渾然不覺。
他很有耐心地勸導祁郁。
「這樣是不對的。」
祁郁:「……」
好的他了解壁咚是一種很冒犯的行為不過他真的沒有打算壁咚並且以後也不會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