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边走边扯淡,一路上的话题从宇宙的尽头聊到了食堂的窗口,最后终于把钟白送到了她的新窝——一个四平八稳的寝室。
钟白的行李不算多,主要是学校的“新生大礼包”,从床单被褥到草席枕头,应有尽有。
钟白领完东西,就像个小力士一样,扛着行李准备单枪匹马地征服楼梯。
走了几步,稳当的很。
但任逸帆还是一把接过行李,又像抛铅球一样扔给了陈澍。
毕竟,有个188厘米的大块头在,不让他当苦力简直是浪费。
宿舍门口,门上贴着入住名单,也是四人间,都是电视摄影专业的。
“顾一心、李殊词、钟白、林洛雪,就是这里。”任逸帆指着名单,“你看,这个最普通不过的名字,就是你的。”
钟白跟着指尖,眼神停在了林洛雪的名字上:“这个名字是那有个有女人味的。”
任逸帆闻言,立刻做出一副夸张的嗅探状,凑近了名单,仿佛能从字里行间嗅出香水味,“嗯,确实!”
他笑着点头,一脸认真的样子。
钟白正准备娓娓道来,讲述之前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宿舍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文静的姑娘出现在门口,个不高,但气质不凡,像极了古代画卷里走出来的小家碧玉,手里端着个盆,大概是准备去洗漱间。
她笑了笑,然后就这样,优雅地从陈澍他们身边穿过,没有一丝波澜。
任逸帆又是一顿瞎忙活,眼睛盯着那张入住名单,像个老师检查作业一样:“顾一心、李殊词、顾一心、李殊词……”他喃喃自语,然后像个占卜师一样猜测,“你就是顾一心吧?”
钟白也不甘示弱,挥了挥手,来了个标准的招呼:“哈喽,我也住这儿,我叫钟白。”
陈澍本来也想说话,但他肩上的行李实在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毕竟爬了四楼,这俩人还站门口聊了半会天。
幸好,他没开口。
那姑娘转过身,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李殊词。”
陈澍在心里为两人的尴尬默哀,但任逸帆还是不改其乐天派的本色,厚着脸皮介绍:“我叫任逸帆,钟白的初高中同学。”
李殊词听后,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轻轻一笑,转身继续她的路,那背影,就像是一未完的诗,留给人无限遐想。
进了宿舍,几人开始归置行李,不过主要是陈澍在忙活。
进了宿舍,一股子新鲜的木头味儿扑鼻而来,几个新鲜人开始忙活着归置行李。
从任逸帆和钟白那不熟练的手法来看,很明显之前就是没住过校的人,陈澍穿越之前,高中都是住校的,手脚麻利得很。
木床板上有一道道擦拭的痕迹,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干的。
四张床铺,已经有两张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个是顾一心的,另一个自然是刚才那位李殊词的。
陈澍记得李殊词刚才手里端着的盆和毛巾,心里暗想:这打扫卫生的活儿,八成是她干的。
陈澍得心应手地给钟白铺床单,任逸帆这家伙,明明是来帮忙的,结果倒好,像个大爷一样指挥着。
钟白见没自己的事儿,就开始讲她之前的遇到的那些破事儿。